“微臣宦者丞鐘山拜見陛下。”
宦者丞鐘山年約三十歲,眉清目秀,頗顯英氣。
“趙忠臨行前曾向推薦你為宦者令,可惜趙忠為魏洛所害,都是朕一時不察,哎!”
嬴政看著下方畢恭畢敬的魏洛,聲音充滿了落寞之意。
“魏洛居心不良,狂悖逆主,為子弒父,為臣不忠。”
“此等不忠不義之徒,暗藏禍心,並非陛下之過失也。”
“微臣相信宦者令泉下有知,必感謝陛下為其報仇雪恨。”
鐘山眼皮直跳,十分機智道。
“希望吧!”
“魏洛今已伏法,朕準備讓你接任宦者令,兼符璽令事,中車府令之責。”
“你覺得自己能夠勝任嗎?”
嬴政的目光充滿了審視之意,聲音頗為耐人尋味道。
“陛下。”
“此等重任,臣萬萬擔當不起啊!”
鐘山聽聞,當即嚇的直接跪了下去,叫苦連天道。
以趙高當年之恩寵,尚不及如此。
權柄過盛,為君所猜忌也。
是禍非福也。
嬴政神色古井無波,心中卻若有所思。
此人倒也知趣,看來趙忠眼光還不錯。
不知進退之人,難成大器也。
自己雖逐漸放權與重臣,只是不想勞心勞神。
政務下午,權威未減也。
除非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三公九卿共議之後,可決斷,無需上達天聽。
但凡帝國軍政大事,必由自己親自裁斷。
起始縣級官吏任免,也皆由自己任命。
“趙忠非常推崇於你,是否過謙了啊!”
嬴政目光炯炯有神的打量著鐘山,疑問道。
“陛下,臣雖略有薄才,承蒙宦者令賞識,方得提拔為宦者丞。”
“內宮事務微臣尚可勉強為陛下分憂,符璽令事,非文采斐然,才高八斗者不可任也。”
“微臣能力有限,精力不足,中車府令事務繁忙。內宮雜物甚多,臣更深恐有心無力,辜負陛下天恩。”
鐘山神色尊敬,有理有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