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響起釦子崩開的聲音。
江漾死死抓著洗手檯,竭力控制自己不發出聲音。
葉徒深居高臨下地睨著江漾的這張臉,視線下滑,白絲絨的脖頸上是大片的嬌粉,又純又浪。
他扣住她的腰,使勁兒往自己懷裡一扯,頭順勢壓在江漾的肩膀上,一種極為曖昧的交頸姿勢。
他扯了把江漾的頭髮,鼻息熾熱的氣息熨燙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灼得變了顏色,“江漾,你這副浪樣,我早膩了。”
他卸了力道,江漾腿一軟,踉蹌了下,還好有洗手檯的支撐,沒跌下去。
葉徒深慢條斯理地撫平西服上的褶皺,再抬眼,遞向江漾的眼神劃過幾分嫌棄。
臨走時,他警告她:“離她遠點。”
“也離我遠點。”
“滾吧。”
皮鞋落地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耳畔,江漾整理著凌亂不堪的自己,他沒碰她,只是羞辱了她一頓。
葉徒深這人自制力有多差,江漾最清楚不過了,看來他是真的在意溫舒意。
繫上領口處最後一顆釦子,那一點的紅意也被遮掩住。
江漾沒回去,葉徒深話裡驅趕的意思夠明顯了,她直接走了,出於禮貌,她給舞蹈社長髮了個訊息。
“江學姐走了?”溫舒意疏懶地賴在葉徒深懷裡,兩隻小手扯著他的掌心,樂此不疲地鼓搗著。
“走了,說是要回去寫畢業論文。”
江漾離開了,就剩社長一個,顯得有些多餘。
她尷尬地笑了笑,“我舍友回來了,沒有鑰匙,我也先走了。”
溫舒意客套地說:“讓深哥送你吧,他有車的。”
社長是個有眼色的,都蹭了頓高檔西餐了,哪能再麻煩他們,打擾人家獨處,她忙笑著拒絕:“不用,不用,已經打車了。”
舞蹈社長走後,溫舒意一點顧忌都不剩了,軟著身子往葉徒深懷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