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西亞斯不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對方那嫵媚卻又清純,溫和卻又隱含挑釁……或者說是略帶挑逗似的模樣,讓她不由得生出了“輸給誰也不能輸給這傢伙”念頭,於是她假裝看透世情似的眯著眼睛淡然回答道:
“因為人類才是這個世界最汙穢也最邪惡的生物。
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曾經受到過傷害,我只是單純地就事論事而已。”
“從臭名昭著的吸血鬼口中聽到這樣的指責,感覺還真是奇特呢。”
作為客人,一直非常守禮的阿加莎毫不畏懼地大膽回擊了愛麗西亞斯,臉上那頗為奇特的笑容並不像在勉強。
愛麗西亞斯眼神危險地盯了“弱小”的阿加莎公主,以及她身後四個更加弱小的侍女一會兒,但卻只是嚇得擔心公主殿下安全的侍女們花容失色,始終沒能嚇到既沒有膽怯退縮,也沒有故作勇敢,只是自然地笑著的賢公主。
——愛麗西亞斯本來不知道阿加莎公主的賢名,不過楚軒從小董那裡接收了關於阿加莎公主的情報,於是她也就順便知道了。
不過他們面前的這個阿加莎公主與人馬族那邊都有所耳聞的賢公主不太一樣,並不像是傳說中的聖母、菩薩,只暴露在頭巾和麵紗外面的大眼睛也過於靈活了,看起來聰慧狡黠而又調皮大膽。
“那些臭名昭著的血族,也只不過是延續了他們身為人類時的所作所為而已。
特別是人類的貴族,因為貪生怕死成為血族的,更是會藏在暗處變本加厲地享樂,他們的墮落是人類自身的墮落,與血族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提到那些給血族抹了黑的墮落人類,愛麗西亞斯的表情八分鄙夷兩分氣憤,並且特別向阿加莎公主強調道:
“我們林德夢菲血族跟那些傢伙可不一樣!從建立的那一天起,就嚴守著各種各樣的規矩!
血族就只是血族罷了,並不高人一等,但也並非天生墮落。無法生育只是世間萬物的‘均衡’使然,否則這個世界除了龍族很快就會只剩下血族了。”
“這是……曾經身為精靈公主的那位真祖所說的嗎?”
終於,阿加莎找到了提起先代真祖的機會。
討厭人類也不想和人類說話的愛麗西亞斯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地挺起了比男子漢更加平坦的胸膛,無比驕傲和自豪地回答道:
“沒錯!那就是我母親說過的話!
她是比任何人都強大,比任何人都美麗的精靈!一直都是!
即使變成了血族,她也應該被稱之為血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