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朕是三歲小孩來哄嘛?!
“傳令,令禁軍將宇文家族人盡數羈押。”
楊河冷冷說了一句,便起身離開了大殿。
次日一早,隨著宇文家造反的訊息傳開,整個早朝已吵成一片:
“陛下,請斬侯世貴平息叛亂!”
“請斬侯世貴安撫人心!”
見得殿下臣工異口同聲地話語,楊河哪會不知道這恐怕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如此一個能除了侯世貴的機會,這些人怎會放棄?
於是楊河拿眼看了一眼那新上任的戶部尚書李源。
李源立時出列呵斥道:
“哼!不說侯指揮使查出宇文家滔天罪行,乃是有功之臣。
單說侯指揮使現下困守清港,被叛軍團團包圍,值此時期,你們不去安撫指揮使也就罷了,竟還想請陛下斬之?
你們幾個是何居心?!
不殺造反之人,反而要殺那些秉公執法,國之忠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李源雖是戶部尚書,可他終究是楊河的人。
在這朝堂上,算個不折不扣的異類。
就算他再能說,面對各個世家大族抱成一團的攻勢,還是敗下陣來。
“陛下,侯指揮使行事孟浪,目無法紀,老臣認為,其不適合再擔任錦衣衛指揮使。”
就在眾臣工眾說紛紜時,右丞相蘇安出列,一言而決。
餘下臣工,無不尾隨:
“臣等,附議!”
李源冷哼一聲,說道:
“侯指揮使功勞顯赫,怎就不適合擔任指揮使了?”
蘇安看都沒看他,而是吏部尚書崔鬱抖了抖唇上的兩撇白花花的鬍子,出列說道:
“功勞顯赫?李尚書此言未免有些言不由衷了吧?
侯指揮使沒上任前,只是個區區戶部度支司的主事,從九品的官兒。
他任主事時,我怎麼沒聽過做出什麼功勞來?
李尚書若是曉得,不妨與老夫說說?”
當然有功勞,他向陛下揭發了貪腐大案!
李源心中如是說,可他也知道關於這事,陛下已藉此把柄與禮部達成了某些不為人知的協議。
這貪腐大案自然也就沒爆料出來。
見李源結舌,崔鬱步步緊逼,接連問道:
“再侯指揮使上任以來,除了迫害同僚,大肆緝捕京官外,他還做過什麼為國為民,值得稱之為功勞的事?”
說起這事,李源更是在心中叫道:
侯世貴抓捕的那些京官,個個都是罪行累累,貪贓枉法之徒。
而起大部分是我戶部官員。
陛下要清洗戶部,侯世貴也只能配合陛下將那些人清洗一遍。
只是此事終究不好拿在明面上來說,於是李源又是被崔鬱說得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