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以一己之力為朕轉移各大世家的注意力,這樣朕才好從容頒佈施行科舉制。
只是可憐文佟那孩子了……
不過,終究是生在帝王家的人,為國朝付出一些,也是應當。
楊河也只是嘆了口氣,隨即便不再去想此事,反而問道:
“劉玉那邊如何了?”
科舉制度,最為收益者無疑是天下儒生。
既然能有受益者,楊河自然不會單槍匹馬去幹這事。
畢竟這種大事,牽一髮而動全身,只要能拉到自己這邊的盟友,楊河是一點兒都不會放過。
尤其是劉玉那廝,幾是天下儒生的代表。
集儒學大成者為一身,楊河猶記得之前與他說起此事時,那老頭激動得熱淚盈眶,當即對自己三叩九拜,說什麼只要自己能推行科舉制,他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聽得楊河所聞,王臻恭敬答道:
“劉老那邊一直在等著陛下的訊息,各地儒生也早已知會過了。
只要陛下這邊一宣旨,各地儒生必然從者雲集。”
“嗯。”
楊河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而後又問道:
“邊軍呢?可有知會。”
說到這裡,王臻卻是有些猶豫了。
楊河見他猶豫,便知邊軍那邊肯定沒自己想象的容易。
要說禁軍還好,雖也混入不少世家大族之人在禁軍中擔任將領。
可楊河早已在暗中準備好了能讓楚京禁軍聽令於自己的手段。
倒是各地邊軍,終究離京師太過遙遠,而且許多地方也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地盤。
有些邊軍只認世家,不認朝廷,楊河也是知道的。
不過他越是知道這種情況,心下就愈發著急。
再這樣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朕的旨意就連這楚京都出不了了。
見王臻猶豫,楊河又是嘆息一聲,問道:
“有何難言之隱,你且一一說來,朕都無妨。”
聽得這話,王臻才開口道:
“除開西陵與燕北邊軍外,餘下邊軍對陛下的旨意,都有些含糊其辭,尤其是嶺南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