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還湊近侯世貴耳邊小聲說道:
“指揮使若是喜歡那沒被碰過的,老夫也可想辦法為指揮使弄來。
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只要指揮使開口,老夫這應有盡有!”
他卻是以為侯世貴一來就盯著那些舞女,還以為侯世貴是個好色之徒呢。
他卻不知,侯世貴之所以盯著這些舞女,是因為這些舞女看起來實在太過年輕,恐怕年歲小得令人髮指。
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冷靜下來後,侯世貴才說道:
“周老爺費心了,侯某此來,實在有個不情之請。”
“哦?指揮使請說!”
侯世貴看了看桌上的酒菜,大魚大肉,甚至還有許多素菜!
這寒冬臘月的,就連皇宮中都難吃到素菜,可這周老爺卻擺了滿滿一桌子。
再想起周莊田畝上那些餓得皮包骨頭,身上只有薄薄一件麻衣的人,侯世貴就更加堅定了拿這周莊來讓那五十餘名錦衣衛收心的打算:
“周老爺也知,侯某不日將返回京師,可這寒冬臘月的,終究陸路太過南行,可要乘船,又未免價格太高。
本官雖說是錦衣衛指揮使,可也不好白占人家船伕的便宜不是?
這臉面,還是要要的嘛。”
周老爺聽得這話卻是頗為不屑一顧,心想你這西陵蠻子哄鬼咧!
錦衣衛往來,都有官船接送,怎會要你一分錢?
而且你這蠻子剛剛抄了宇文家,現下怕是富得流油,怎會連乘船的錢都付不起?
這是來跟老夫要好處來了!
雖然不屑一顧,可聽得這話,周老爺心中還是一定。
既然肯開口問老夫要好處,那麼老夫與宇文家那點破事,自然就不足一提了。
便開口說道:
“好說!好說!指揮使為國為民,老夫雖一介布衣,也不能沒有表示!”
說罷,周老爺一拍手,便有幾名美貌的美人兒吃力地扛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
見得此幕,侯世貴心中對這周老爺更是鄙夷。
這姓周的,怕是上輩子沒見過女人,連扛東西這種事都要這些嬌滴滴的小娘子代勞。
正想著,他就見一個美人兒腳下一滑,一個不穩便摔倒在地。
而後那口大箱子也摔在地上,無數白花花的銀子從箱子裡滾了出來。
見得此幕,侯世貴正要上前扶那女子,卻不想身旁的周老爺一聲爆喝:
“毛手毛腳做得成什麼事?!你且給我過來!”
那女子心下驚恐,跪在地上直呼: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周老爺卻聽也不聽,走到屋中篝火旁,從中拿起一燃燒的木棍,就要朝女子臉上燒去,同時惡狠狠地道:
“叫你過來你不過來,還敢哭哭啼啼,找死不是?!”
眼看火把就要燒在女子臉頰上,周老爺卻聽得身後一聲: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