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秦鸞就要上前將侯世貴背起帶往城外,卻撇見侯世貴一臉冷漠看著自己。
不知為何,心下一慌,便開口解釋道:
“李府向來不畏強權,懲強扶弱,不該落此下場。”
侯世貴卻不為所動:
“憑著一些流言蜚語,便仗劍殺人,血濺五步,落何下場,也是活該。”
秦鸞一聽,剎時便火了,玉指指向侯世貴,嬌聲一喝:
“你這狗賊又有何資格對我輩俠士品頭論足?!”
她似被侯世貴的態度激怒了,自己好心救他,他非但不思感恩,反而還在這故作姿態對自己指指點點,好個白眼狼!
快步行至侯世貴跟前,一手捏住侯世貴胳膊,便厲喝道:
“你來是不來!”
“來!怎會不來?”
侯世貴大手一揮,順著秦鸞抓著自己的手臂就從地上爬起:
“我侯世貴惡貫滿盈,無惡不作,你又常常與我作對,能害死你全家的事,我怎會不做?愣著做甚?還不快快帶我去救人?!”
害死我全家?
聽得這幾個字,秦鸞一愣,忽而冷靜下來這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不僅是飛虹劍秦鸞,同時也是秦邊郎之女,若自己公然與官府作對……
不等秦鸞有所反應,侯世貴添油加醋道:
“秦姑娘放心,既然姑娘剛剛救我一命,今兒這事我肯定會為姑娘辦好!
只是我沒想到,秦姑娘會這麼恨自己家人,嘿嘿。”
“。。。”
京兆府外,鮑濟一行數人正在府外與看門兵丁據理力爭。
說是據理力爭,其實也只有汪厚一人在與兵丁們說道理。
至於鮑濟等人,已是滿面怒容,手按刀鞘:
“我家公子在你京兆府內,你卻攔著不讓我等去見公子,究竟是何意思!”
就連郭憐晴也是一臉憤然,聽到侯世貴的訊息後,她已失去了所有理智,與鮑濟等人奔著京兆府就衝來了。
此時被看門兵丁攔住,她有心想要彌補之前犯下的過錯,便也做出一副準備拔劍的姿勢。
那些兵丁知道這些人是侯世貴的手下,而那侯世貴又是今上身邊的紅人,就算對面要動武,他們也不敢做何姿態,只在那與汪厚一個勁的解釋:
“諸位好漢息怒,不是我等不願,實乃高府尹走之前特意囑咐過我等,不可放任何人入內……”
兵丁們自有自己的道理,可侯世貴之前失蹤,現下又突然出現在京兆府內。
鮑濟等人心急如焚,便是天大的道理也不想聽,只想先親眼見到公子確保公子無恙才是重要。
“我最後問一遍,你等讓是不讓?!”
鮑濟與項旭按著刀鞘上前一步,直視那看門兵丁雙眼。
餘下諸人也是紛紛手握刀鞘。
兵丁們也沒想到這侯世貴的護衛們竟瘋狂至此,為了確保那廝無恙,竟想硬闖京兆府。
府中高手,府尹又不在,此時府中可謂一個能主持大局的人都沒有。
就在兵丁們滿頭大汗,六神無主時,一道令鮑濟等人親切無比的聲音忽然從府中傳來:
“鮑濟,人家只是奉命行事,不必為難。”
說話之人,不是侯世貴又是誰來?
侯世貴被秦鸞扶著走出京兆府,努力衝自己的手下笑了笑,表示自己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