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冒犯,多有得罪,還請二位贖罪!”
一向驕傲自負的秦鸞用盡全身力氣衝著鮑濟與項旭喊出這幾個字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向堂外。
侯世貴看著秦鸞遠去的背影,見她已沒了往日俠膽義肝的氣勢,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
估計秦鸞這一走,自己的惡名便再也洗不清了。
不過侯世貴也不在乎這些,轉身想要扶起項旭與鮑濟二人。
不料自己剛一轉身,二人就已互相攙扶著站起來朝自己行了個大禮。
二人沒有說一句話一個字,眼中滿是感動與決絕。
他們兩個也知道小公子性情頑劣不堪,說是惡貫滿盈也不為過。
可小公子今日所做所為,不過只是想為我二人討個公道。
想著,二人眼中已是熱淚盈眶,當場就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縣尊,不知那葉冷要作何處置?”
不是侯世貴小心眼,而是這個葉冷性格實在太偏激。
若關幾天就放,說不得自己也要動一動殺人的念頭為自己除了這禍害。
“誣告者反坐其罪,加上殺妻,當斬。”
這件本來要捅破天的大案就因為一句道歉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之後。
謝景心中一塊大石也落了下來,說完之後,見侯世貴已扶著劉玄離去,他砸了砸嘴也沒說什麼。
只是扶著腦門尋思著往日也沒見這侯世貴如此機靈啊,怎的今日就突然開了竅?
莫不是劉玄教導有佳的原因?
想不明白,無需再想,近日新得一大家之作,得趕緊回屋內仔細揣摩揣摩。
昏暗的縣衙牢房內,潮溼的牆壁在點點火光的照耀下閃爍不明。
“咚!咚!咚!”
沉悶的擊打聲讓牢房內的囚犯們連大口喘氣都不敢。
其中一囚犯,一臉鬍鬚,長相粗狂,雖被關在獄中衣著邋遢,身上還被幾根大鐵鏈鎖住,可雙眼卻凌厲異常。
見得獄卒將剛剛抓進來那白麵小生打得不成人樣,又一臉幸災樂禍地拖進來丟入自己的囚牢內後。
囚犯當即明白了這些獄卒想幹什麼。
他緩緩站起身來朝那白麵小生走去,身上鐵鏈呼啦作響。
“狗官……狗……狗賊……我葉冷便是做鬼也……也不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