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貴不明所以,正要問個明白。
門外又突然闖來十數個拿著兵刃的家丁護衛。
當先二人,不是鮑濟與項旭又是誰來?
“好狗膽!讓你等在府外等著,你等卻敢闖入府中擅自拿人,是想試我刀鋒利否?!”
鮑濟怒容滿面,直接將手中佩刀架在當先一名官差的脖頸上。
項旭也帶著護衛們抽出兵刃,大有一言不合就來個血濺當場的架勢。
那些官差哪見過這種陣仗?
往日裡也就欺負欺負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
此時被一幫兇悍的漢子拿刀圍著,他們的膽氣頓時就沒了。
更有甚者,甚至將手中佩刀丟落在地衝著鮑濟等人連連求饒:
“莫傷我……莫傷我……”
這也太慫了吧?這還是官差?
侯世貴見狀,也怕府裡的護衛們惹出什麼事來。
正要讓他們放下兵刃,不想那官差之中,卻傳出一清脆悅耳的女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侯府護衛手持兵刃圍困大楚官差,是想造反嗎?!”
話音剛落,侯世貴就看到一名穿著男裝將頭髮盤起的女子從官差後方走了出來。
那女子長相平平,卻有一股英武之氣在身,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自有一股氣勢伴隨。
這不是那日在縣衙裡和縣令之女在一起被喚作秦姐姐的那人嗎?
秦姑娘從官差後方走了出來後,掃了一眼周圍的侯府家丁護衛。
儘管一幅劍拔弩張之勢,可她渾然不懼,反而看著侯世貴說道:
“我就知道你侯府定會百般阻攔,侯世貴,你真當自己可以草菅人命,目無王法嘛!來人啊,給我拿了,我倒要看看誰敢抗法不尊!”
這秦姑娘倒是有點意思:
“你是誰?”
侯世貴只是單純想知道這秦姑娘是什麼人而已。
可這話在秦姑娘聽來,卻像是這侯世貴在威脅她一樣。
她柳眉輕皺,口中嬌喝:
“你且聽好了,我乃西陵邊郎將之女秦鸞,你所做惡事,我已盡數知曉,別人不敢管你,我敢,還不快快拿了!!”
秦鸞並非那種一心只想著鋤強扶弱劫富濟貧的無腦遊俠。
她父親好歹也是一地邊郎,統兵數千,政治智慧還是有的。
當初縣令之女與她說了侯世貴的惡事後,她雖氣惱,可也沒打算去插手此事。
畢竟侯家雖然中落,可其父仍在尚書省裡擔任大夫一職,她也不想給自己父親惹上這麼個位居中樞的敵人。
可就在今日早間,她看到一穿著麻衣的年輕俊美男人站在縣衙外目光冷冽,任憑日曬風吹,身子也巍然不動。
心中好奇,一打聽之下這才知曉這男子之前來狀告過侯世貴奸y其妻。
縣令卻包庇侯世貴,之後更是得知其妻被侯世貴害死,這才火冒三丈,怒不可歇!
跑到謝景處威脅謝景,若是謝景不將侯世貴法辦,她定要讓父親上書京中,為那葉冷求得一個公道!
謝景哪敢讓這小姑奶奶上書京中啊,他在這臨本縣乾的那點破事根本就禁不住京中來人調查。
於是立刻就讓自己的衙役去侯府拿人去了。
見到秦鸞也跟著衙役們去了,他這才衝一旁的女兒吼道:
“雅兒!你交的這都是什麼朋友?!想害死為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