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李正一解釋說:“我只需要知道,對你產生威脅甚至危害的人,是不是四爺單元慶即可。”
“其他的不想知道?”莊叔樂呵呵地引誘。
李正一笑笑說:“不想。”
莊叔對李正一的表現越發的喜愛,朝氣蓬勃、武藝高強,為人處世相當老辣,只要用心培養,假以時日,絕對是一個出類拔萃的梟雄人物。
可惜啊,人家志不在此。
莊叔點頭說:“你的猜測沒錯,我的威脅來自於單元慶和他的後臺,具體原因,既然你不想聽,那就不說。只不過我很疑惑,你知道這個,具體有什麼用?”
李正一說:“既然這樣,那我先大膽猜測一下,你的威脅可能來自三個層面,第一,生意場;第二,非法手段;第三,官面關係。”
莊叔沒說話,只是盯住李正一,目光深沉得如同一潭死水。
李正一繼續說:“首先說到生意場,具體過程我不知道,但我猜測給你帶來最大威脅的人物,就是你一直視為心腹臂膀的柴文山。背叛被你視為不可饒恕的罪孽,所以你把他列在紙上,作為三個必須認真思考對待的人物之一。”
“其次是非法手段,該威脅的來源,重點應該在單元慶身上,具體手段不明,或許另有其人互相勾結也未可知,比如列在紙上的另外兩人。最後是官面關係,這一點應該體現在魯維方身上,但我左思右想,沒有從任何官面人物中找到一丁點兒線索。”
“如果只是生意場上的威脅,對您來說小事一樁,如果僅僅是單元慶的非法手段,對您來說仍然不值一提,只有威脅同時來自三個方面,才是您不得不慎重對待的根本原因。甚至可以說,或許是官面關係的不敵,導致另外兩件事情露出苗頭,有些人可能認為後臺強硬,可以搗風搗雨,便開始蠢蠢欲動。”
一口氣說完,李正一便停下來,靜靜地看著一直盯住他的莊叔。
良久。
莊叔盯住問:“這些都是你推測出來的?”
“是的。”
“老啦。”莊叔搖搖頭,自嘲地笑,“長江後浪推前浪,年輕人當真了不得。”
莊叔感慨一聲,突然站起來,伸出右手鄭重其事地說:“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莊永盛,年輕人,你是第一個讓我親自介紹姓名的小輩。”
李正一突然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連忙站起來,伸手互握說:“伯父客氣了,您也說了,我是小輩,所以沒必要如此厚愛。您就當我是子侄輩得了,我跟秋姐以姐弟相稱。您要是過於客氣,等會秋姐得知,只怕就要唯我是問,那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莊永盛再一次哈哈大笑:“放心,那是兩碼事。出了這間書房門,你就是晚輩,現在開始,我當你是可以出謀劃策的平輩。”
李正一真心說:“伯父厚愛。”
兩人再次坐下。
莊永盛這時不再拿腔作勢,開始嚴肅地說:“事情確實如你所說,我的威脅來自於三個方面。公司內部,柴文山對我心懷不滿,怪責我當初斥責的舉動,所以勾結單元慶,以非法手段想要陷害於我,逼迫我壯士斷腕,接連侵吞我三處生意場所。”
“你說的是酒吧、古玩店和KTV?”
“是的。”
“魯維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