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喇叭裡面傳來了第一聲聲音,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轉移了過去,何似也將吉他裝了回去,在自己作為旁邊放好。
莊文澈扶著陸青臨坐好,調整了一個還算舒服的坐姿,陸青臨這才消停了下來。
在學校的裡面,開心的時間往往短暫的令人害怕。
彷彿早上莊文澈讓她看情況的調音的事情是上一秒發生的,可是現在她已經揹著吉他在往烤肉店的方向走了。
“趙老闆。”
今天何似只看到了趙老闆的身影,不見這幾天每天都過來的那個阿姨了,“今天怎麼只有你了?”她打趣道。
“你吉他剛好揹著,給我彈首歌可以嘛?”趙老闆沒有接她的話,而是換了個話題。
“嗯?”何似說實話也沒理解是什麼意思,“在這裡嗎?”
“對啊。”
“第一次見到在烤肉店門口彈吉他啊。”
嘴裡雖然這麼說著,不過還是取出來吉他,找了個凳子,坐下彈了起來。
烤肉店的範圍著實與吉他這種充滿文藝細胞的東西顯得確實不太搭。
“我這幾天幹完就幹了。”
“嗯?”何似停了下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以為聽成了不讓她幹了,但好像是趙老闆自己不幹了,不過這對於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訊息,因為那意味著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是失業一條路。
“我要打算結婚了。”趙老闆笑著,還是那個熟悉的笑臉,餘暉向他們這裡照著,照著他寫滿了幸福的臉。
“恭喜啊。”
“我打算把這裡賣了,我和她老家在一起,我倆打算回家,剛好里老人也近。”
何似不太懂,趙老闆也沒想她會懂,不過還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故事。
她已經不記得那天下午她在想什麼了。
不過她記得趙老闆說他來這個城市已經十一年了,從他的學生時代談到現在,從第一個讓他臉紅的白裙子女孩到現在那位黑裙子女士......
多的讓人記不住......
趙老闆也就在一個午後,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個小巷子。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快樂的日子到頭之後,就是學習的苦日子又來臨了。
陸青臨因為腿的原因請了個假,爸媽把他放到校門口時,他還得拄著柺杖自己往教室爬,往往這個時候,他就十分的想念莊文澈。
果然,他一個趔趄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幸好卻被一雙手扶住了。
“小心一點。”有個聲音說道。
陸青臨回頭以看,一個穿著碎花裙的女生有些吃力的扶著他,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重新站好,這才看清了眼前這個女生。
齊肩的短髮卻不顯得呆板,微微的笑著,還有淺淺的酒窩。
“你是幾班的?”陸青臨感覺沒有見過她。
“我很顯小嘛,我都大二了。”說完手機突然響了,她似乎記起了自己的事情,說了聲“不用謝”就掉頭跑了。
“喂,我還沒說謝謝呢!”這句話她估計也聽不到了。
回去之後,陸青臨將這段豔遇講給了莊文澈。
“夢做的挺好。”莊文澈毫不留情的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