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的男生笑了,“是我。”
何似吃驚的轉過頭看著週一眠,要不是脖子上那道疤,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眼前這個又高又帥的男生和小學的時候又低又矮又胖,嘴巴上面還時常掛著鼻涕的邋遢小男孩聯想到一起去的。
“你變化好大。”
“你也是,變漂亮了好多。”
“謝謝。”
週一眠說話的時候,脖子上的那道疤還會一動一動的,看起來有些有趣。
那道疤的來歷應該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人知道了。
在所有人都印象裡,只是有一段時間,週一眠突然不來了學校,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脖子上就多了道疤,別人問,他也不說話,再沒有多久,他就轉學了。
說起來,她和週一眠算不上關係很好的朋友,只是那個時候,週一眠邋遢的樣子沒人喜歡他,而她就是沒有媽媽要的笨小孩。
兩個人都是班級裡面不被喜歡的物件,漸漸兩個人才熟了起來的。
週一眠走後,班裡也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還好已經臨近畢業,她憑藉全校第一的成績遠離那群讓她不開心的人。
“你是一個人嘛?”
“我和同學,你呢?”
“我帶朋友,來了,”週一眠朝外面望去,是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生,何似總感覺她有些熟悉的樣子,不過被週一眠打斷了,“先走了,拜。”
“拜。”
“誰啊?”白常彎腰拍著曲衣弋,問何似。
“一個很久沒見的同學。”
“嗯。”白常不再過問,“怎麼樣,好點了嗎?”
“沒事了。”
不過曲衣弋還是驚魂未定的狀態,白常接過趙羽佟遞來的水,幫忙擰開。
喝完水的曲衣弋還是一愣一愣的坐著,目光有些呆滯的望著前方。
好一會,林蘭她們都被她的反應嚇住了,有些慌了,害怕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喊了她半天,她總算收回了自己呆滯的目光,緩緩擠出了幾個字:“我餓了,我想去吃飯了。”
林蘭這才鬆了口氣,笑道:“好,現在就去!”
她們五人為了一桌,等待著菜上桌,說著與自己有關或與自己無關的小事,偶然沉默,卻大多歡樂。
“何似,那個人你認識嗎?”
曲衣弋指了指斜後方的一桌子人中間唯一穿著一件比較修身的白色衛衣的男生。
“我看他好像一直在看你。”
順著曲衣弋示意的方向看去,何似身子還沒有轉過一般,便像受驚的兔子轉了回來。
“不認識,可能認錯了吧,不用管。”
“那就好,我感覺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他。”曲衣弋託著腮回憶著,“我想起來了,我上次見他是在學校門口的文具店裡,他給一個女的說他的酒吧怎麼怎麼樣,胳膊上還有很多我沒有見到過的突然,看著有些害怕。”
“是嗎……”何似低著頭,端起眼前的茶杯,喝了口,有些苦,她不是很喝的管,又重新放了回去,“我不認識……”
“讓一下。”服務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趙羽佟聞聲站了起來。
“飯來了,管他是誰呢,趕緊吃我們的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