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啊,再給你兩包辣條把你嘴堵嚴實了啊。”
說完又順手在何似桌子上放了些零食。
何似望了桌上的零食一眼,又望了莊文澈一眼。
“吃吧,好多人我都分了。”
何似才拿起桌上的零食開啟吃完。
“她看起來很餓的樣子。”莊文澈心想,又遞了一袋餅乾過去。
下午搬書的時候,唯一的的八個男生還有部分女生去地下室搬了書,點書分書搬書,這些弄完花了近一個多小時。
何似就是為數不多被抽到不用下去搬書的女生,她們負責打掃衛生還有其他的工作。
莊文澈回來的時候,看到何似在桌子上趴著睡覺,太陽有些大,他就過去幫忙拉上了窗簾。
不過這似乎沒有什麼作用,搬書回來後,班裡又恢復了“人聲鼎沸”的樣子,這樣吵得環境下,何似沒有一分鐘就醒了過來。
“書搬回來了?”
“嗯,一會老師來了組織發書。”
整個教室亂糟糟的,他看到何似起來坐好,桌上放著一個嶄新的筆記本,右手握著筆,兩隻手都放在桌子上。
眼睛盯著筆記本,安安靜靜的坐著,不說話,不受外界的一點干擾,彷彿與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的樣子。
一直到發書的時候,何似才起身繞過莊文澈走到前面去。
莊文澈坐在座位上,一遍遍接過遞來的書,給他和何似分好,一共四十一本書,他來來回回數了三四遍,又把課本大冊和永遠都用不到的書分成兩摞。
發書的時間用了也沒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不過莊文澈趴在那裡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下午上什麼課?”
他抬頭看了看走過來的何似。
“我去看看吧。”她說道。
“政治,地理。”
莊文澈聞聲又趴了回去,手指在桌上有規律的來回敲著,就像催眠曲一樣。
何似還是原路返回,繞過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著已經分好的書,說了句:“謝謝你。”
“哈哈哈哈不謝不謝。我還真挺好奇你為什麼學文啊?我上學期專門打聽了一遍學文的都有那些人,獨獨沒有你。”
“我有自己的原因啊。”
莊文澈聳了聳肩,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問了,說實話,如果對方不願意說,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問了。
風扇在頭頂吱呀吱呀的轉著,許是暑假的雨下的有些多了,九月份的天氣依舊顯得格外悶熱。
莊文澈玩弄著桌上的地球儀,回想著這兩天老師講的內容,偶然記不起來的一些,再拿出書看看。
旁邊的何似還是低頭刷著自己的數學題,可能轉文的緣故,她對這個班有些不適應。
“你快要刷一下午的數學題了,不換換嘛?”莊文澈把地球儀放在身後的空桌子上,又從桌兜掏出政治書放在桌上。
何似正在草稿本上的筆突然停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什麼,短暫的停頓之後,又繼續了她的計算。
“不背背政治或者其他什麼的?不會的我可以給你講講啊。”說完何似一時半會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他感覺半側的身子一陣僵硬,怎麼也想不通怎麼突然那麼積極了。
“不用了。”
等待半晌收到冷冰冰的三個字,自是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不受控制的又問了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