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麼了？”
一身西裝校服的顧齊臉色焦急地看著母親說道。
看到他，顧莞爾腦海中閃過車禍時那熟悉的身影，和眼前這青澀的男孩重合，還有她被趕出家門時他說的那句話。
很快，她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沒事，莞爾不是故意的。”
柳漣笑著搖搖頭，意有所指地看著顧莞爾說道。
聽到這話，原本從進門就沒看顧莞爾一眼的顧齊，用那雙非常熟悉的單純眼睛看著她，若不是早知道他的真實面目，恐怕顧莞爾還會被騙。
“姐姐，媽媽不是說過會幫你瞞著爸爸的嗎？我都和那些男人說好了，他們不會和你有聯絡了，你怎麼能傷害媽媽呢？”
這話一出，顧莞爾和顧國東眼神都變了。
捕捉到顧齊眼底那抹異色，顧莞爾眼神暗了下來低沉道：“弟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該死，她忘了顧齊在父親面前完全就是懂事聽話的兒子，父親對他的信任甚至超過了柳漣。
“姐姐，我真的不想說出來的，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你被那些男人欺負。”
然而顧齊卻依舊保持面上的無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沒等顧莞爾揭穿他的假面具，就被打斷了。
“夠了，顧莞爾，你給我滾出去。”
已經被這團亂弄得沒有心思再思考的顧國東，黑著臉呵斥道。
自從進門以後，他就總覺得這女兒跟變了個人似的，心裡莫名有些不適。
將父親的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顧莞爾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嘴唇輕抿，開口道：“爸爸，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的親生女兒？”
自從柳漣嫁進來，她在家裡除了沒被當成傭人使喚，幾乎被冷落到了極點，誰還知道她是顧家大小姐？
原本就非常不爽的顧國東聽到這話，瞬間心裡一震，眼神幽暗地別過臉不作聲。
一時之間，整個客廳的氣氛變得尷尬不已。
“莞爾，阿姨知道你母親去世以後你就很介懷，可也不能這麼報復你爸爸呀。”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柳漣，斂去嘴角的笑意，狀似憂心地說道。
話音剛落，顧莞爾猛地一抬頭，心底的怒氣已經壓制不住，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沒資格提我媽媽。”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存在，母親也不可能就這麼傷心過度加重病情。
沒料到她會動手，顧齊臉色一變，趕緊護著母親拉開兩人，眼裡滿是委屈地說道：“姐姐，你平時討厭媽媽，媽媽都沒說什麼，但你不能動手啊！”
說完，不經意地拉起柳漣的衣袖，露出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
絲毫沒有繼續和他們廢話的意思，顧莞爾眼神一暗，渾身散發出滲人的氣場，輕鬆推開顧齊，抓住柳漣的手臂，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地方低沉道：“還要繼續演戲嗎？”
“你……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感覺到她的冷意，柳漣莫名又產生昨天的那種恐懼感，忍住情緒平淡地說道。
將她看得一清二楚，顧莞爾眼神凌厲地盯著她笑道：“手術的事情，以為解決了就真的沒有一絲痕跡嗎？”
聽到這話，柳漣心裡一緊，昨天的事情萬一被查到證據，她這輩子就毀了！
“莞爾，我......”
沒等柳漣說完，就見一旁的顧國東一把將顧莞爾拉了起來，大步走到門口將她推了出去。
盯著她的臉，顧國東眼裡沒有一絲波動，語氣冰冷地說道：“有你這不孝濫交的女兒，我顧國東真是丟臉！”
看著他眼裡的狠意，和前世將她趕出門的眼神一模一樣。
顧莞爾斂去心底的恨意，狀似害怕地拉住他的手，“爸爸，你聽我解釋......”
然而顧國東絲毫沒有心思和她廢話，猛地甩開她的手，砰地一聲直接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