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散兵修改前後,空哥也不知道稻妻的歷史變化。
他知道散兵幹碎了雷電五傳,殺死了某位社奉行。但在歷史修正之後,所有人都知道是百目家的瘋子做了這些壞事,而愚人眾的【散兵】席位,一直都是空的。
這些修改的歷史直接作用在所有提瓦特人的記錄和腦海之中,但無法修改那些保留了真相的人。
相應的,他們也只知道第一次的真相,卻並不知道那個更加廣為流傳的真相。
納西妲娓娓而敘,將有關須彌的故事重新告訴了羅摩。
大多數的地方是沒有差別的,世界樹修正歷史,突出一個過程可以小修,結局不能大改。
人死了就是死了,但是誰殺的,這件事情可以稍微商量一下。
“果然沒有什麼大的修改。”羅摩確認了答案,“在這件事情上,歷史未免過於偷懶了。”
在五百年前的這個關鍵節點上,原本的歷史走出了大慈樹王和小吉祥草王兩位神明,而修正之後的歷史,則是強大的小吉祥草王和失去了記憶力量的小吉祥草王。
所以同樣是修改歷史,納西妲刪去大慈樹王和散兵刪去自己比起來,反而是後者影響更大一些。
因為前者分化的太乾淨了。
大慈樹王一死,就是小吉祥草王上崗,而失去記憶和力量這個理由太好用了,剛好能夠解釋為什麼之前的小吉祥草王這麼強,而之後的小吉祥草王就會被囚禁——因為祂在坎瑞亞之戰中失去了力量和記憶,所以才會和之前判若兩神。
而散兵的動作貫穿了這個五百年,並且沒有任何明顯的分割時期,以至於祂一消失,就必須有人來頂替祂的工作。
“所以唯一有所改變的,就應當是赤王的動作了。”納西妲目光灼灼,“這件事情在我的記憶之中,同樣是模糊不清的。”
“但我唯一知道的是,其實在初次接觸你的時候,我願意相信你,並不是因為你給出來的條件,而是因為我確實願意相信你的說辭和理由。”
相通道理和我相信你的道理是兩種情況。
羅摩撓了撓側臉,突然問道:“我有一個問題,在你的記憶之中,我早期都做了什麼事情。”
有一個相當有趣的問題,羅摩之前沒有關注,但眼下突然好奇了。
在未歸的熄星活動之中,和空哥照面的散兵短暫地起了殺意,但祂的殺心被莫娜察覺到了,於是這位占星術士利用水遁帶著空哥逃離了。
這件事情在空的記憶理所當然是這樣的,但在須彌劇情之後,散兵修正了世界樹之中有關自己的時間,所以殺死了雷電五傳的人成了百目家的瘋子。
同樣的,在熄星活動之中,對空哥起殺心,並且導致他只能夠跑路的人也應該被替換了。
這件事情其實並不重要,屬於可以修改的小事的一環,最後的結果無論是那位執行官偶然路過,亦或者是壓根就直接沒有這件事情了,都屬於歷史的自我修正力的一環。
因為它確實影響不大。
但因為它涉及到了空,這件事情就有了有趣的一面。
空肯定是記得的,那個時期的散兵起了殺心,而他擋不住,還要被人抓著逃命。
可修改之後,這件事情顯然是不會發生了,起碼在同行的莫娜的記憶之中,不可能是散兵逼迫的他們不得不直接逃離。
這種事情的有趣之處就在於此,一件事情的當時人記得一種真相,而真相中和他同行的那個人,卻記住了另外的真相。
“沒有太多的變化·······”納西妲眸子眨動,“就好像你所說的,祂和我分的太乾淨了,並不像是你口中的另外那個人一樣特殊。”
一句“失去了力量和記憶”,直接把提瓦特人眼中的草之神分成了兩個階段。
他們看到的是一個草之神,只是因為遇到了某種麻煩,而分成了兩個階段,如同有階段變身能力的BOSS一樣,十分正常地就變化了另外一個形態出來幹活。
但實際上,這兩個形態完全是兩個人。
只是這個修改的節點,實在是太乾淨了·······這難道也在你的預料之中麼,大慈樹王?
納西妲揉了揉眉心,“這件事情還有很多需要研究的部分,比如那個阿赫瑪爾,是否真的被清理乾淨了。”
“我也需要思考一下了,有關祂·······有關大慈樹王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