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特瓦林的狀態很不對勁,可能只需要一小點火花,就能夠直接引爆所有的問題。
然而現實是,就來了一個深淵法師,它還沒有行動就被空給單防了。
那我呢?
我是不是不需要站出來了?
好像蒙德真的得救了,可如果我不站出來,我該怎麼向風神請求呢?
一想到這裡,優菈還是沒有忍住。
為了解決勞倫斯頭上的枷鎖,優菈做出了很多嘗試,不過只看結果當然是——毫無卵用。
一個故事裡並不是只有反派和正派,琴這樣的人都沒有辦法給予優菈一個公平的對待,優菈自己的嘗試就更加無足輕重了。
她並非反派,而是正義的騎士,但民眾給予她的並非公正。
遺憾的是,連優菈自己都只能咬著牙認下,沒辦法產生更多的情緒。
如果有人能夠逆轉邪惡和正義,不,並不需要扭轉,只需要讓事情徹底地結束,那麼這個人只能是風神。
提起松籟,優菈開啟了衝鋒。
空讓開了身位,將單防的機會讓給了優菈。
優菈的想法很簡單,無非是做點事情,然後嘗試著讓溫迪下達神諭。
並不一定是原諒勞倫斯,這種神諭溫迪是不會下達的,他這種連統治權都完全割捨出去的神,不會下達某種強制性的命令。
更大的可能,也許是讓有關勞倫斯的事情到此為止吧。
或許再割捨一點東西,然後就宣佈這場從千年前開始的審判徹底結束。
但勞倫斯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割捨麼?
空看了一眼優菈,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連安柏的容忍限度都只是為優菈一個人爭取公平,可見蒙德城內對於勞倫斯的成見是個什麼樣子。
這已經不是誰來能夠修改的事情了,就算下一任的風神是勞倫斯家族裡的某個成員,也要用至少十數年的時間來清理這件事情。
事情倒也不算難做,無非是春秋筆法修改歷史,將勞倫斯的過錯推卸出去,或者乾脆不承認。
然後讓勞倫斯成為騎士團或者下一任統治的核心,再強權面前,多少的仇恨都很很快消散。
但勞倫斯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的。
溫迪就算是從路邊選只貓當繼承人,都不可能把風神的席位讓給勞倫斯人。
更何況,這是自由的蒙德。
這裡的人散漫是真的散漫,自由也是真的自由。
儘管按照空的認知,所有對於自由的追求,都可以用鮮血和刀劍來扼殺。
但問題就在這裡,有能力扼殺民眾對自由追求的一批人,無論是騎士團還是神,他們都是自由意志的支持者。
“跑吧。”空低聲呢喃,“這是你和你們唯一的出路。”
不過就算是離開蒙德,誰又會需要勞倫斯呢?
空搖了搖頭,不在關注。
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這個在溫迪面前露臉的機會交給優菈。
更多的,他和優菈的關係不至於如此關注對方的困境。
空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的,他到現在別說是熒的訊息了,就連坎瑞亞的訊息都沒有找到有用的部分。
自傘自渡,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這未嘗不是琴的想法,在風神面前露臉的機會交給了優菈,她的品行是經過了騎士團鑑定的優良,除了偶爾會掛在嘴邊的‘這個仇我記下了’之外,優菈是一個真正的騎士。
讓這樣的人困窘於出身和姓氏問題,琴並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