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疤男人在那聲“砰”中醒了神,周圍的人又傳來“女神姐姐”“帥爆了”類的稱呼。
蜈蚣疤男人這時好像聽到有人在說他怎麼就這麼點本事,竟然被一個女孩子嚇唬住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真是面子丟盡了。
蜈蚣疤男人大喊一聲,便朝南楓走過來,南楓後退,把酒瓶碎掉的地方,露著尖銳的地方朝旁邊沒人的地方扔過去,帶著謝瑜往後退。
南楓那一刻的想法就是,不要命的人真可悲。
蜈蚣疤男人揮舞著手臂,阻擋周圍人對他的評論,那些話像是用復讀機掛在他耳邊一樣。一遍又一遍,燃燒他的心智。
他瘋了似的朝南楓跑去。
“啊!”
突然一聲“嘭”響,跟剛才的酒瓶響聲不一樣,這是人體從高處掉落的聲音。
南楓抱著謝瑜腦袋瓜,睜開眼就是這幅場景。
一個男人戴著頂棒球帽,一身黑,正踩著剛才瘋狂揮舞雙臂的蜈蚣疤男人,在棒球帽男人的壓迫下,蜈蚣疤男人是一點都動彈不得。
嘴裡嗚嗚哇哇地叫著:“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後來苦苦哀嚎下,酒吧經理終於出現,帶著保安把蜈蚣疤男人一人一隻手臂架走,蜈蚣疤男人還哇哇大叫自己的胳膊。
棒球帽男人一手擋住這三人,好聽的嗓音說:“道歉。”
此時蜈蚣疤男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了,痛感襲來,原來是棒球帽男人又抓住了他的胳膊在按。
他立刻皺著難看的五官,對著兩位五官精緻的小女人道歉。
兩個小女人沒說什麼,保安立刻有眼色的把人架出那隻手所擋的地方。
那隻手緩緩放下,薄唇輕啟,“報警, 他有暴力傾向。”
經理連哄帶笑的賠不是,把周圍的人驅散了。
驅散的人群裡有幾個姑娘,大著膽子跟棒球帽男人要聯絡方式,就差把跟我搞物件吧這幾個字掛臉上。
棒球帽男人只有一句,“我不用手機。”
“……”
成功逼退所有恨嫁小女生。
哦,除了這兩位瞪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準備好好謝謝恩公的小姑娘。
棒球帽男人緩緩扭過身。
南楓笑顏兮兮地對上他眼睛的時候,笑容立刻僵在臉頰,漸漸沒落。
好在謝瑜還可以利索的打招呼,“嗨,好巧啊,你也來玩啊,喬冠陽?”
喬冠陽沒聽進去謝瑜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假用客套話,慢慢逼近南楓。
南楓到是沒動。
他在她面前站定,“你為什麼不聽我解釋?”
南楓的臉色都不能用冷來代替,能把對他的一腔熱愛變成這樣,還不是源於對他感情太濃。
如果只是普通關係的人,發生了她知道的這件事,也只會是假笑的應對過去。
但面前這個人,是她的青春所向,是她在英國重生回來,依舊念念不忘放不下的人。
太濃烈的感情一旦發生些裂痕總是讓人有挖心蝕骨的痛。
南楓垂下眼簾,頓了半天,“你怎麼在這兒。”
他這一身休閒打扮,絕對不是剛從什麼會議下來或者公司出來。
來酒吧,你見誰戴著個棒球帽?
“你聽我說……”喬冠陽語氣明顯弱了下來,拉住南楓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