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街邊抓拍,少女散著長髮,坐在街邊長椅。眼光明媚,天空蔚藍,少女望著人海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美感。
那是南楓到了國外第一年,她接了個國內電話,接通後那邊一直沒有聲音,當時課間結束馬上上課了,她慌張掛了。
放學後,她走過這條街道,突然想那個電話,會不會是他。
她坐在長椅,心緒飄遠。
喬冠陽看著相框中的少女,歪著腦袋打量她的眉,她的眼神,想象那時候她是怎樣的心情。
想象著她的心挺狠,說走就走。
不對,沒說就走了。他都沒有知道的權利。
他不知她為何一定要走,隱約覺察跟孫曉靜的委託有關。
他不敢,一種心底暗示告訴他,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如果她知道了那些事,即使他渾身長嘴都說不清。
他在等,他再怎麼想告訴她那些事,也要找合適的時機,不是現在。
他在賭,賭她心軟,賭她會回來。
那幾年,他參加高考順利上了國內頂級大學。沒多久他爸查出患了癌症,膝下只有他一個親兒子。
他爸聲色並茂,希望他能不計較小時候的那些事,進喬氏集團,把集團撐起來。
他開始不願,後來他爸手眼通天,竟然查到了南楓。
他現在辦公桌的照片就是他爸派人拍的。
還記得他爸把照片推到他面前時,他眼睛澀的發疼。
他爸並沒威脅,只說了幾句話就改變了他的態度:“我認為,你們不應該就這麼錯過。我挺喜歡這個女孩子,談婚論嫁講究門當戶對,所以她才會跟別人聯姻吧。”
那是南楓一聲不吭走了之後,他看到的第一張她的照片。
之前他使了些手段打聽到她國外的號碼,撥過去不敢說話,只想著能聽聽她的聲音便好。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有錢有權的好處。
他接受了。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早出晚歸每天熟悉公司,他有天資,短短几年順利接收喬氏。
喬冠陽拿起手上那疊合同書,目光清冷,嘴角微勾冷笑出聲。
程氏最近公司內訌,董事會一些老董事看不慣程以安的做法,從前嫌這嫌那卻拿不出真憑實據說出程以安的不是。
現在不同,幾個老董事你看我我看你,目光間的算計心照不宣。
程以安忙的焦頭爛額,就像突然發生的,讓他措手不及。
關係到國外公司,他忙得兩邊跑,不得空閒。
像是故意有人使絆子,以前不敢發聲的董事竟然跟著老董事一起行事,不免讓他分身乏術。
而這背後的幕後操縱者正算計著,怎麼讓他跟他的未婚妻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