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冷言道:“我哪兒知道他過敏什麼,他命硬,死不了。”
謝瑜聽完周明禮講的故事,當場發飆,“這什麼媽啊,怎麼這樣?這不是她親兒子吧?”
周明禮安慰著謝瑜,餘光掃向南楓,南楓低頭不語想著什麼。
周明禮知道,她應該能想到他說的誰了。
事實上,周明禮的朋友家境應該不錯是條件一,被家人這樣對待的是條件二。
滿足這兩項的,只有他。
南楓餐桌下的手指死死勾在一起。
喬冠陽童年過得不好,導致他幾年前過得很不堪。
被送到鄉下,險些被親生母親告進監獄,從小爹不疼娘不愛,夾縫生存。
像他媽說的,他命硬,不命硬的話怎麼能堅持活到現在?
早在童年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吧。
所以他中學時的叛逆,冷漠,偏執,狠厲,都是他保護自己的假象。
曾經他把自己剝的乾淨,對她袒露,只對她一人感傷,從默默舔舐傷口到強行把她帶進自己世界。
他確實做了讓步阿。
南楓心中的天平一點點偏移。
周明禮暗想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是聽天由命還是其他,他都對的起喬冠陽的融資了。
原來那天他們談得並不妥,因為周明禮不想讓喬冠陽摻和進那家公司的事情,由於南楓的出現,不得不說對喬冠陽還是有所改變的。
南楓沒讓謝瑜送,怕謝瑜擔心,便說打車了。
送走他們兩個後,她自行踱步回家。
晚風習習,吹的南楓如瀑般的青絲些許凌亂。
她突然想起,在臨市的時候,她好像剝了個蝦給喬冠陽。
開始他不吃,後來那隻蝦怎麼樣了,入了誰的口來著?
她想著便發慌。
她摸索出喬冠陽擅自存入她手機裡的號碼,手指在上面遲疑半天,最後點開資訊,給他發了條簡訊。
簡訊上方還停留著他上次發來的【睡了?】
南楓:【你海鮮過敏?】
出乎南楓意料,喬冠陽的資訊回的很慢,直到她都已經放棄踱步,坐進計程車。
喬冠陽:【嗯。】
很簡短的一個字。
南楓把螢幕關掉,看著窗外倒影,雙眉微皺。
她到家又收到一條來自他的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