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恍惚的起身,向醫院出口走去。
臨市醫院外的綠植很多,像個花園一般,她低頭默不作聲的走著。
手機響起,看過顯示屏的備註,手指在接聽鍵遲疑了會兒才輕輕滑動。
“喂。”
“往左看。”
南楓立即轉向左邊。
喬冠陽一手持著手機,另一隻手挾著煙,依舊是直挺挺的背,站在馬路對面就這麼目光緊緊鎖著她。
她將手機慢慢揣進外套,眼眶溫熱。
喬冠陽也將手機放起,他微勾起唇角,衝著她痞笑。
這個少年,即便他褪去所有戾氣,也依舊讓人望而止步。
可他也擁有著讓人矚目的光彩,直叫人深深吸引。
他扔掉煙,朝她走來。
那一刻,她頓然醒悟。
原來沼澤只能讓人越來越淪陷。
原來他向她走來,她就會心悸。
原來被陽光照耀過,她就再不能接受黑暗。
來不及等她開口,她就被喬冠陽擁入懷裡。
她輕輕撫上他的背,不想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驀然收緊手臂,把她摟的更緊。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說道:“你怎麼這麼大的本事,隨隨便便就可以把我扔下?嗯?”
得不到她的回聲,他愈發有情緒。
“南楓,在你眼裡,我他媽就這麼一文不值嗎?你說扔就扔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喬冠陽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卻帶著委屈,聲音都在顫抖,讓她聽著心疼。
啞口無言,她只能輕輕拍著他的背,儘量安慰他。
他不在說話,她深吸一口氣,緊緊擁著他。
程以安在遠處路邊停著的車裡,冷眼看著,抽完整顆煙,他升起車窗,面色從容地從他們身邊經過。
下午收到南楓的回覆,他推掉公司的事帶著禮品就去了華林馨亭。
要知道,他剛成年就代他爸進公司,現在他爸公司董事會那些人對他虎視眈眈,有多想找出他的差錯,給他在程氏集團使絆兒。
本以為能見到她,從方老太那而得知她去了醫院,他寒暄後就匆忙出來找她。
結果就看到這一幕。
一路上程以安想了很多,有個念頭從他腦海浮上。
喬冠陽牽著南楓的手,一路上兩人默契的不吭聲。
跟著他到了洛景中庭,是臨市數一數二的別墅區。
她握了握喬冠陽的手,問:“來這兒做什麼?”
喬冠陽扯起他慣用的痞笑,調笑她:“做什麼?來我家你說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