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吐……”南楓嘟著小嘴喃喃道。
程以安扶她到旁邊花池,輕輕拍她背,哄她:“好些了嗎?”
拍了半天,南楓煩躁的踢小腿,“為什麼不吐,什麼嘛,難受死了。”
程以安顧不得其它,摁響門鈴。
開門的是沈媽,她接過爛醉的南楓,一臉擔憂。
“程少爺,麻煩您了送小姐回來。”
程以安摩挲了下手指,笑道:“不會,都這個點了,還得麻煩您多照顧下她,別驚動了南伯父”
沈媽邊照應著張牙舞爪的南楓,邊回答:“哎好好好,您放心。”
程以安這才放心離開。
看南楓這樣子,知道她心裡不好受,沈媽也心疼的不得了,低聲道:“這麼懂事的孩子,哎。”
南楓第二天中午醒過來,眯眼看著周圍一切,嘆了口氣,揉了揉沉沉的腦袋。
不管怎樣,太陽照常升起。
不過沒看到那張揚的紅喜字,她還算心情好點,家裡還和往常一樣,她從陽臺看向後院。
後院已經開始佈置,清一色的米色裝飾,還搭了個場臺。
沈媽正以看不出情緒的情緒穿梭在其中,和別人一起忙活佈置場地。
她看到陽臺上正託著下巴看著後院的南楓,小跑過來,問:“楓小姐你醒啦,頭痛不痛,我煮了醒酒湯和蜂蜜水,我給你端過去?”
沈媽的慣例,放當著外人的面叫南楓“楓小姐”,沒外人的時候才叫“小楓”,沈媽恪守本分從不逾矩。
“您忙吧,我下樓去喝。”
她下樓喝了一杯醒酒湯一杯蜂蜜水,讓自己清醒,她還得漂漂亮亮出席她爸和那女人的訂婚宴呢。
沈媽從後院囑咐了一句,過來看南楓,“小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先生得下午才能回來了。”
“我沒胃口,就不吃了,對了我得把謝瑜叫來。”
沈媽小心翼翼的問:“那,一會你……?”
“我什麼?”突然想到沈媽意思,她微微開口,“沈媽,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缺席?放心吧,我肯定會到場的。”
沈媽聽著南楓說的話,心裡有點慌,總覺得太平靜了,像是不該這麼平靜。
訂婚宴謝瑜和程以安也要參加,謝瑜帶著造型師來找南楓。
造型師建議南楓的裙子加上這個場合,配一個清新點的乖乖女妝容,被南楓一口拒絕。
“我不適合那樣的,我也做不來那樣,你就照著我的頭髮顏色化吧,不用擔心格調不一致的問題,怪不著你。”南楓擺弄著鑲鑽的美甲。
造型師一聽她話都說這麼明白了,便開始著手準備。
謝瑜到是應了年齡,穿了件淡粉色小禮服,一字肩設計,編了個長長的魚骨辮,劉海也燙了,很符合造型師口中“乖乖女”形象。
南楓讓造型師給她挽了個極其簡單的丸子頭,拿一個蝴蝶髮卡固定。
藍黑色頭髮在燈光下,邊緣泛著藍光,造型師給她加了個黑色內眼線,看起來更肆意慵懶了些。
本身生來就是一副清冷的小模樣,總是帶著生人勿近的樣子。
南楓換上那條裙子,謝瑜看著鏡子中的少女,不禁“哇”了一聲:“我的老天,太美了吧!我的楓你怎麼可以這麼美,太犯規了!”
習慣了謝瑜的極度誇張,南楓順其自然的看向鏡子的自己,她腦海突然閃現“黑化的白天鵝”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