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還不快過來幫忙,東張西望的看什麼呢。”
江芙跟著林風的隊伍混進了邊城的城主府,這些管事一張嘴光顧著使喚江芙,什麼髒活累活只管丟給她了。
江芙忍耐著,整晚上忙得跟個陀螺似的,腳下都快擦出火星子了,但卻並不急著挑明身份,她的目光卻始終不離坐席上的林風。
此時,他正與宴會上的賓客們談笑風生,完全不同於那日得知兵臨城下時的窘迫。
反觀這群自以為是的官員衙役,恐怕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原本堅不可摧的階級分層,隨時面臨崩塌的可能,那群賓客對待江廣瑤的態度也明顯沒有對待林風熱絡。
儘管如此,江芙也未曾從他的臉上察覺到任何大的情緒波動,就好像戴了張面具示人,真真假假,讓人看不透。
而這些高高在上,利益燻心的富家子弟,從來都不會在意下等人的死活。
“沒看到本大爺現在興致大發,讓你過來跳支舞助助興,連這個都不會?”
一個猥瑣油膩的男子將他的鹹豬手伸向正招待賓客的丫鬟,儘管她被嚇得瑟瑟發抖卻依舊不敢開口拒絕。
“奴婢只是區區鄉野丫頭,從來沒學過這些。”
可那男子見丫鬟楚楚可憐,下一秒便將她直接摟進懷裡,開始言語羞辱道:
“無妨,本大爺看你尚有幾分姿色,不如就以身.....”
這一幕看得江芙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了,便端著手裡的酒杯看似不小心的潑了出去,澆的那個惡俗下頭男狗血淋頭,她內心簡直不要太爽,伴隨著丫鬟一聲驚呼,男子怒氣衝衝地拔劍劈來。
“賤人,你居然敢潑我!去死吧。”
“啊,大人救我。”
江芙裝出驚嚇過度慌不擇路的樣子,跑到了林風所在的主宴席,周圍的賓客都被這動靜吸引了注意力。
原本宴席上江芙就已經看出這群人道貌岸然的本質,這次她倒要看看這個體恤百姓,善待下人的城主大人會如何平息這場爭端。
江廣瑤一眼就認出了她,眼皮子一跳,知道她有心使壞,於是咳嗽了一聲,拿起酒杯擋住自己抽出的嘴角。
“發生什麼事情了。”
趕來的侍衛將那名失控的男子控制下來,畢竟在他的地盤上喊打喊殺成何體統,而江芙早已將自己搞的披頭散髮,看起來就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外加上她那飢貧的樣子任憑誰看都是弱勢那方。
沒等男子開口責罵,她便哭天搶地地敘述悲慘的故事。
“奴婢的父親重病癱瘓,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成群的弟弟妹妹,我作為長女不得不承擔起家庭的重擔。”
“前些日子被買進府中,這才重新看到了希望,第一次參加這麼隆重的宴會內心激動,所以才一時失誤不小心衝撞了公子,奴婢深知犯下錯誤理當接收懲罰,但還請再給奴婢一次活命的機會.....”
江芙的這番話是照搬剛才那個小丫頭的,只不過是添油加醋了一些,或許事實本就是如此也算不定。
未等林風做出決定,那人便像瘋狗一樣撲了上來,根本不打算放過江芙。
“該死的賤人,本大爺心情全被你給毀了!你居然還敢在這裝可憐?我呸,真是髒了本大爺的眼。”
江芙突然覺得這流氓真是智商為負,居然在人家的地盤上瘋狂叫囂。
現在邊城已經是江廣瑤的地盤,自己要是想奪回來,就不能失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