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爾注意到自己在艾倫面前出了醜。
“艾倫,不好意思,伊莎貝爾向來就是一個麻煩精精。”
“她剛才也是,不知怎麼回事,直呼你名。”茱莉亞抱歉道。
“我家的僕人,從來都不叫我的名字的。”艾倫解釋道。
“那可不一樣。”茱莉亞道。
面對困境——愛神的隔離。
伊莎貝爾選擇逃避。
曾經那裡,有紫藤蘿,那裡有涓涓溪流,那裡有紫色的桔梗花,那裡有壁虎,那裡有竹葉颯颯,那裡有金黃的田野,有高大的柿子樹,有石榴花,有桃樹。
她不禁翻閱起古典莊園故事集中女主人公寫下的詩詞:
夜晚的樹香沁人心脾,
夜晚的燈光皎如白月,
透著潮溼與冷風,穿著黑色外套,結束通話了一通電話……
那天幕就像紫紅色紅薯燒的滾燙,逐漸黑漆漆一層皮,不見了藍色幽靈。
孔明燈墜地,垂落於藍橋兩旁,
蛙鳴淺伏,
車聲遠行,
金色長鏈消失於遙遠處,
驀然回首,
夜冷,
水寂若死潭,
空洞無波痕,
樹香卻暖暖,
明亮照我心。
現在她四肢百骸都形同虛設,為何艾倫愛的是她最憎惡的人——茱莉亞呢?
她翻開另外一頁,上面靈動的詩詞也太過狡黠了:
不去想 自然那水鷺的紅色腳蹼併攏成柄
銜留玫瑰芳香
飛越藍橋
像穿越夢境一般
不去想 自然那撐開的身軀擋頂作翅膀
想象跳躍 在皎明之下
也如同脫地附身
躍躍欲試
單槍匹馬墜落澄澈波粼的眼球
盛滿湖水 柳樹飄搖
七彩絲線 蹁躚成片 留白印象
廣闊心漠 只不過眼前之處還未踏足佇留 灰色戈壁灘
現在,她真正感受到了詩帶給她的撫慰與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