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晨曦嬌聲喝道,隨著她秀美的玉腕一揚一探,短劍尋覓到伊凡.斯迪皮爾德的一處破綻,飛快在他的眼前一掠而過,城衛軍大統領頓時發出一聲又長又淒厲無比的慘叫,他猛然間向後死命一蹬,前所未有的痛楚,死中求活的慾望瞬間大幅度提升了爆發力,高大魁梧的城衛軍大統領一躍倒飛出了好幾丈遠,比他正常時的全力跳躍還要強得多。
地上頓時多了一朵絢爛綻放的鮮血之花,花瓣大,顏色深。
身處空中的伊凡.斯迪皮爾德一手捂著眼睛,剛一落地就飛快的擰過身子,全速朝著來路飛奔而去,三跳兩縱就逃出去頗遠,再次證明了落荒而逃的時候,人的身體潛能會得到最徹底的激發這一戰場真理。
一朵又一朵含苞待放的紅色花骨朵兒,順著伊凡大統領逃跑的路線,一一在地面盛開,形成長長的一串。
晨曦停下腳步,冷笑著舉起臂弩,從容張弦、搭箭、瞄準,然後鬆手,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又快又準,滿滿的韻律感。
“嗡”的破空之聲響起,幾乎在弓弦激發的同一時間,尊貴的城衛軍大統領再次慘叫起來,狂奔中的身軀頓時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接著就見他忙不迭地丟下手中的戰刀,身子詭異地一拐,消失在山崗的後頭。
“哼哼。且讓你這條瘸腿狗多活一會。”
少女微微一曬,輕蔑地發表“憐憫”道。
對於被他射中肩頭,導致連手頭最合適和重要的隨身武器都拿不住,急吼吼逃之夭夭的伊凡.斯迪皮爾德,晨曦再也不看一眼,更沒有急著追上去痛打落水狗。
充其量,伊凡大統領不過是一條家狗,一條得了狂犬病四處亂咬的家狗,而不是以四海為家生命力頑強的野狗,沒有離群獨居的能力,落水之後就算爬上岸,也只能灰溜溜滾回自家的狗窩,躲在狗窩裡頭舔舐傷口,亂吼亂叫幾聲發洩不滿。只要狗窩還在,想什麼時候過去拆掉礙眼的臭狗窩,順便宰掉這條威風不再的病狗,還不是全看晨曦小姑奶奶的心情?
晨曦笑眯眯地回過身來,準備關心一下諾爾默境界鞏固的如何了,一回頭就看見似笑非笑,不懷好意瞅著她的諾爾默。
“嘻嘻嘻。哥哥感覺怎麼樣啊,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吧?”
少女假裝沒看到哥哥那副想吃掉她的眼神,一步一跳的回到哥哥面前,“溫柔”地問道,同時沒忘了順勢依偎在哥哥的身旁,摟住他的臂膀,輕輕搖晃著。
每當做錯事被諾爾默抓現行,晨曦都會使出撒嬌這一招來,堪稱是屢試不爽,簡單有效。
少年對於妹子的乖巧相當的不領情,故意板著臉說道:“感覺很不好!很想揍人!”
“那好辦。咱們追到那頭‘大蠢驢’的家裡,狠狠揍他一頓,再宰掉他給哥哥出氣好不好?”呆萌的響應著哥哥,少女氣鼓鼓地指向城衛軍大統領逃跑的方向,很嫻熟地使出禍水東引的絕妙招數。
剛才留伊凡.斯迪皮爾德一命果然有用,這不馬上就用上了?
“我要揍的是你這小丫頭!”
諾爾默“狠狠”地在妹子的翹臀上拍了兩記,“惡狠狠”地瞪著晨曦說道:“你什麼時候晉級了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悶著頭在林子裡逃了整整一天兩夜!早知道你順利進階中階戰兵,我何苦忍那頭‘大蠢驢’那麼久,和你轉頭一起往死裡揍他不就成了?”
別看遛狗似的遛了伊凡.斯迪皮爾德那麼長時間,看上去挺得意的,其實整個過程少年和晨曦也沒少吃苦,至少不能隨時餓了就去打獵,更不能明目張膽的點燃篝火燒烤獵物改善生活,想要烤熟獵物,還得費盡心思使出聲東擊西的計謀來,一點也不好玩。
而這一切全拜晨曦的“有意欺騙”所賜,現在危機解除了,這筆爛賬當然要和妹子好好仔細算個清楚。
晨曦對於諾爾默的“怒火”可是一點也不怵,她“嘻嘻”嬌笑著,搖著少年的手撒嬌道:“人家不是故意瞞你的啦。正巧是在二樓的房間裡頭,收拾完那兩個城衛軍廢物的時候,無意中完成了晉級。哥哥也知道,人家可沒有你的頂級天賦,修煉的鬥氣外表沒什麼稀奇之處,進階時哥哥沒在一邊認真看還真分辨不出來。哪像哥哥你修煉的頂級鬥氣,‘紫氣東來’哦!光聽名字就知道是頂級貨,親眼目睹就更不得了,紫氣升騰氣勢逼人,比皇帝加冕的架勢還要威風喲。再說了,當時你只顧拉著我逃出城來,哪有工夫說這些小事,你也知道我記性差,一緊張就忘了。所以呀,這可不能怪我!”
少女很認真的說道,最後還握住拳頭揮舞了一下,給“這可不能怪我”的總結語句做了個強有力的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