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水雄髯坐在石椅上,5只貓在亭子旁樹下嬉戲。
1只大貓後面,吊著4只已經足月的奶貓。小貓差不多2個月左右,早已能自力更生,偏偏追著大貓要奶喝。大貓不耐,發出嗚嗚聲驅趕小貓。
小貓追著大貓,大貓不停阻撓。最後,大貓不勝其煩,直接飛奔到樹上,幾個騰躍,跳到亭子上趴著。
4只小貓跳躍能力不足,夠不上母親,只能蹲在樹下,望眼欲穿。
水雄髯臉上的喜悅逐漸收斂。
心事重重。
兒媳姜明溪最是敏銳,立刻就察覺公公異樣。忙小聲問:“是不是走累了,我們陪您回房間休息吧。”
老門主只是擺手,並不說話,視線一直落在小貓身上。
“你們說,小貓會記恨母親嗎?”
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大兒子、兒媳同時一愣。他們紛紛轉頭,看向樹根下呼喊母親的小貓們,又抬頭,看一眼亭子頂上趴著的老貓,頓時明白了老爺子這個問題的真正意思。
這是顧左右而言他啊。
大兒子和媳婦對視一眼,夫妻兩默契地選擇一方開口。
兒媳用輕鬆的語氣說:“小貓大了,該是離開母親自力更生了。再說,老貓帶小貓的時候盡心盡力,您看,它現在瘦了好多。小貓要學會獨立,不會責怪母親的。”
水雄髯卻是連連嘆息。
“老貓再不濟,小貓不能獨自存活時,也是盡心照顧的,哪裡像我......”
“父親......”水光艦呼吸一滯,知道老爺子又要舊事重提,趕忙出聲。可還是晚了,老爺子早已睹物思人,因為眼前老貓斷奶驅趕小貓的事,聯想到了過去26年,對小淵的“冷漠”問題上。
“哎,貓且懂得愛護幼小,我卻不懂,丟小淵一個人在外面闖蕩......”說著,話語間竟有些更咽。
水光艦連忙安慰道:“父親,不怪您狠心,誰都知道,黑槐叛族一事暴露,九監震怒,各家對他的孩子窮追猛打,讓黑九帶小淵遠離風暴中心,才是對他最好的決定啊。”
“那時候,我們稍有傾斜,就會給小淵帶去無窮災禍。小淵像星兒一樣懂事,他會明白您苦心的。”
“是呀,小淵最懂事了,要不也不會主動說要來看您呀!”姜明溪巧笑嫣然,哄得公公臉上有了笑意。
“可是......”
“您別太自責,別忘了,澹峙丫頭是您親自安排給他做師姐的,雖然時間不長,可那丫頭處理得很好,經常往家裡傳訊息。”
提到水澹峙,老爺子終於開懷。
“您想呀,小淵若是生我們的氣,肯定不會接受澹峙的。”
“對對對。老了,把澹峙那丫頭忘了。”老爺子臉上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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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問問,他們到哪了,敏兒他們有沒有接到人啊?”
“放心吧,敏兒剛發來訊息,說他們已經到機場了,還有十來分鐘,飛機就降落了。”
“好好好。哎喲,我衣服髒了,快扶我回去。”
......
青州機場,姬小月墊著腳朝出口瞭望。女孩身邊的姬小君則一臉淡然。
從樣貌判斷,這是對龍鳳胎。
姬小君是弟弟,只比姬小月晚出生5分鐘。
“喂,你幾歲啦?”姬小君忍不住調侃自己還沒長大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