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裡,3人一車趕回津港,在約定地點守了整整3個小時。
“他還會來嗎?”
“會,既然他主動約了時間,就會過來,可能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才遲到了。”
曲老闆很想說遲到不會3個小時,當看見黑淵和趙秀風焦急的神色,把話給嚥了回去。
又等了近30分鐘,一個黑影跌跌撞撞闖進3人視線。
“是他。”
黃睿君受傷了,受了很嚴重的傷,幾乎致命。
“什麼情況?你怎麼變成這樣?”黑淵急切地問。
那人影走進,黑淵3人才發現他一隻袖子裡已是空蕩蕩。半邊臉被什麼利爪爪傷,2條深入骨髓的爪痕從眉毛延伸至下巴。
他的背佝僂得厲害。
沒等他說話,趙秀風直接給他嘴裡塞了顆藥丸。
“我是趙秀風,吃下去,會好很多。”
黃睿君愁容慘淡,苦笑地擺手:“沒用了,大羅金仙都救不了我。”
“到底怎麼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趙秀風很憤怒,同樣也非常忐忑,他似乎猜到了傷人者是誰。
“呵,說了你們不會信的。有煙嗎?”
曲老闆遞給他一根菸,還有火機。
微燃的火苗點燃香菸,黃睿君狠狠抽了一口,讓尼古丁充盈整個肺腔。
“我去了一趟赤霞山。”
“你進入6層了?”趙秀風忙問。
他們猜測的果然沒錯,這位上任橙家家主的小兒子果然有進入族地的辦法。
“沒有,在入口就被攔下來了。”
“這身傷,就是在那裡弄的。”
此刻的黃睿君像只草原上被獅群趕走的病獅,垂垂老矣,不得善終。他雙目蒼涼灰暗,充滿了對死亡的渴求。
“是他嗎?”趙秀風顫抖著問出口。
雖然他沒說明是誰,但黃睿君聽懂了。
他愕然看向趙秀風,這個橙家族人。他在族冢秘境犯事被黑族刑堂帶走時,這小子還是個襁褓嬰兒。
如今都長這麼大了。
他沒回答,只是一個勁抽菸。
有時候沉默便是預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