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族族地,小月攬勝,黑族祠堂。
原黑家教員黑五帶著黑奉天跪拜在祠堂牌位前。
“奉天,這是為師最後一次叫你這個名字,拜了祖先,你就是真正的黑家教員黑五了。”
“是,老師。”
三柱清香敬祖先!
...
祠堂外立著一株3000年銀杏樹,樹幹虯結、粗壯,樹冠覆蓋大半祠堂建築,正直金秋,地面以及樹冠滿眼金黃,美不勝收。
這裡是黑族族人才能踏足之地,外人不得允許闖進來不管身份,只有死路一條。
樹下有兩道身影。
負責守衛祠堂的堂守黑勳,這是位年紀不大的端莊婦人,看樣貌不過35、6歲,不算美貌,氣質卻出塵超脫,身穿鵝黃長裙,繡淡金錦繡紋,和這株3000年銀杏完美融合在一起。
這婦人是黑族十二堂堂主之一,也是其中年歲最小者,因保養又道,45歲的女人看起來只有30多歲。
另外一人樣貌看著50歲上下,右臉有猙獰疤痕,從眼角斜斜向下,延伸至脖頸,這人平凡至極,還嘴碎話多,拉著婦端莊婦人嘮叨個沒完。
被黑九纏著說了一個小時,端莊婦人不再端莊,眉宇間帶著煩惱愁緒,很想甩手走人,又覺得與自己一貫氣質不符。
再者祠堂裡有人,作為堂守,她不能離得太遠。
“黑九,你對我說這些作甚,”婦人聽黑九嘮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每年8月中旬,黑九便會返回族地來祠堂尋她,每次她耳朵就會遭受幾小時音波折磨,煩得要死。偏偏這端莊婦人自詡端莊淡融,不願展露情緒,一次次被煩,一次次甩不掉。“你和小淵生活的點點滴滴我不感興趣。”
婦人側過臉去,表示厭煩,如此明確的表現情緒已是她日常行為最過之處,可黑九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她不放。
“勳兒,小淵失蹤了,我擔心他。”
“說過無數次,不要叫我勳兒。”端莊婦人的情緒一再被眼前刀疤男人擊潰。
拿一雙眸子瞪著他。
“小淵和小濯失蹤一個月了,怎麼也找不到,我好擔心他們。”中年人愁雲慘淡的模樣讓人莫名心痛,卻讓堂守黑勳莫名心煩。
她終於忍不住懟了回去:“你擔心?擔心你就不會賴在族地一個月,擔心你早跑回去找人去了。”黑勳真的很煩惱,這傢伙一有空就來找她,拉著她訴一個小時的苦。
被女人揭穿,黑九沒急眼,嘴一耷拉,更傷心了。
“勳兒,你怎麼這樣說我,我呆在族地也是為了黑五啊。”
端莊婦人氣得渾身哆嗦,一再強壓情緒後果就是憋出內傷。
“我還不知道你?你家小淵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還能安心留在族地等到試練結束?哼,我看你就是用小淵失蹤的事博取我對你的同情。”
黑九是什麼人?是視小淵為生命的男人,黑淵若有一丁點差池,絕對會放棄考官身份,返回藍城尋找。
再次被戳穿面目,黑九嘿嘿傻笑。
實際上,他也不清楚那兩個臭小子跑去哪裡了,兩師兄弟失蹤那天下午,黑九就收到一條雙重加密的資訊。
“一切安好,勿念。”
黑九是什麼人?黑家教員傳奇人物,短短几字就琢磨出許多門道。心裡猜出大概,面上卻是一片愁容。
甚至還去論壇裡逛了幾圈,隨手發了個重金尋人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