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你們,你們說,大學的時候,我知道,大學的時候你們最瞧不起我,總是欺負我,讓我給你們打水,洗衣服,寢,寢室裡的苦活累活全丟給我一個人幹。你們去哪裡玩雖然都帶著我,但我知道你們都當我是累贅,當我是工具人。”
“我承認自己最沒用。”
辛元史的自我嘲諷讓房間裡的3人有些無奈,又好氣又好笑,白泓瀚哈哈大笑,一把摟過兄弟的肩膀,自責道:“喲喲喲,沒想到,這些事你都記得,我們沒拿你當工具人,你也不是累贅。那是我們知道你家裡情況不好,知道你自尊心強,才找了藉口讓你做事,你難道忘了,每次你幫我們打水後,我們都扔給你零食,香菸這些東西?”
“怪我,怪我,讓你形成了這種錯覺,我自罰3杯。”
不等辛元史反對,白泓瀚就開始倒酒,辛元史攔都攔不住。
接著韋意和周桂平也加入,笑鬧著各自喝了酒當自罰。
兄弟之間說開了,心結一解,立刻恢復當年融洽的氣氛。
“這麼說,你小子就是憋著氣和我們哥三比較是吧?嗯?小子楞壞了,有心機。難怪這6年我們怎麼喊你你都不出來,原來是憋大招呢?”白泓瀚又發出一波調侃,他的感慨立刻得到兩名同伴認同,紛紛把目光集中到辛元史身上。
“嘿嘿,確實有這個想法。”辛元史憨憨一笑,承認了。
接著3個不惑中年一哄而上,把辛元史壓在地板上,撓腋窩的撓腋窩,揪臉皮的揪臉皮,揉頭髮的揉頭髮,楞是上演了一番大一進校第一天4人見面的情景。
笑做一團,鬧做一團。
“老辛,還別說,你獲獎的論文我仔細研究了3遍,確實很厲害,可以說在那個領域,你的研究成果目前是全世界的尖端。”
說這句話的人正是韋意。語氣裡滿是說不出口的豔羨。
4人是同一所醫科大學的同級學生,但4人所在的系都不同,機緣巧合,當年分寢室時,每個系只剩一個,這4人最後就被拼成一個寢室。
辛元史就讀生物系,主攻某領域生物實驗,大學畢業後繼續留校考驗,韋意就讀心理學系,白泓瀚在生物科學系,周桂平讀的是臨床醫學。
4人在學校成績都非常優秀,大三開始他們就立志考研究生。除了白泓瀚沒考上出去繼承家族事業以外,其餘3人都成功考上研究生。
辛元史的研究方向是利用動物做藥物的臨床實驗,就是通常所說的小白鼠。藥物最終服務於人類,所以實驗用動物不僅有小白鼠,大部分得選擇生理心態和藥效接近人類的動物。
而辛元史的團隊則開創了生物實驗的先河,他們率先提出一種模擬靶向器官理論,實驗的結果是今後的藥物實驗開始往模擬倉的靶向器官轉移,而不是用犧牲小動物的生命為前提為人類服務。
“不是我一個人的努力,我身後還有無數先輩的犧牲,團隊的全部努力。”
一句不算自謙的話,辛元史只不過是這個團隊的領袖而已,諾貝爾醫學獎只會給個人,而不是團隊。
“我說句實話,真的超羨慕你,不管你們之前有多少前輩前仆後繼,團隊有多少無名英雄,你們的實驗總是有盼頭的,有大資料,有數不清供你們實驗的模擬倉靶向器官模型,真的,比起我們心理學,你們的醫學實驗簡直就是天堂。”
韋意哀嘆感慨,心理學和生物學比,根本不在一個維度,生物學已經相當成熟,各種實驗器材、藥品看得見摸得著,然而心理學,尤其是他特長的did領域還是一片未知。
直到今天,都還有很多人無法接受多重人格障礙這種心理疾病的存在。
社會結構、輿論壓力、傳統固化思維抑或人類的認知高度,全都是阻礙did領域發展的重要因素。
很多did患者連自己都意識不到有超過兩種以上的人格存在身體中。
被送到醫院接受治療的患者幾乎已經病入膏肓,難以判斷髮病初期的誘因。
不像感冒發燒,咳嗽流血,人類生理性疾病看得見摸得著,隨著醫學科學的發展,人們潛意識也接受了有病就治的理念,而不像古時病忌諱醫。
然心理學起步較晚,又涉及人類身體最神秘的領域大腦,所以時至今日人們的接受程度還很低。許多自知有心理疾病的人因為畏懼輿論,害怕被嘲笑,無錢看病等原因遲遲不肯找醫生開解。
韋意去七冥山做醫生已經有幾年了,但手裡的did病患一雙手加起來就夠數了。
沒有大量病患資料做統計總結,即便他再天才,提出很多假說,都無法像辛元史他們的團隊那樣用資料說話。
所以韋意很羨慕嫉妒辛元史,得知他獲獎後更是連夜研究他獲獎的論文整整9遍,而不是他說出來的3遍。
&n.x8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