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是這段時間全程指導周瑤的老師，周瑤到底怎麼樣，他說了才有信服力。
“怎麼說呢，沒多少天賦吧，到我手上之前，對架子鼓也沒怎麼了解過，很多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許海搖頭一嘆，顯然是比較失望。
周瑤心頭一緊，低下了頭。
“不過。”
在場三女都是一怔，紛紛把目光投向許海。
“你很努力，平時回去也有認真覆盤我的教導，這份毅力放在我年輕時也不遑多讓了。”
“在這工作室的初期發展階段，你是一個值得我去培養的好苗子。”
許海嘴角掛著少有的笑容，彷彿是在為自己的學生感到驕傲。
“啊？”
蘇小柔與楊怡木都在開心，反倒正主周瑤呆愣愣的，根本反應不過來。
特麼的，這段時間的學習，許海對她破口大罵了不下二十次，有時候甚至還要動手敲她腦袋。
這種刁鑽蠻橫的老師，居然會說出誇讚自己的話，並讓自己留在樂隊？
像是看出周瑤的不理解，許海乾咳兩聲，解釋道：“我平時嚴厲點是對你好，畢竟你們的時間很緊張。”
“要說我總是安慰你，或者對你的要求放寬，你的表現肯定比現在還不如。”
如果是尋常練習生，許海不會在意，行就行，不行就滾蛋，他才懶得多管，更懶得去發脾氣。
但周瑤是韓遠的朋友，也有真心學習架子鼓的恆心，所以許海才會如此苛刻，見到周瑤表現不佳時，才會讓他感到恨鐵不成鋼。
三秒後，見到周瑤還沒反應過來，韓遠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瑤頓時臉蛋一紅，有些羞惱的看著韓遠。
這傢伙現在能笑的出來，肯定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先前裝出一副平淡的模樣，八成就是想看她的笑話。
韓遠當然知道答案，是否留下週瑤，並非真的只是許海一個人的決定，而是他與許海仔細商量過後的想法。
“韓遠，你這混蛋，這段時間仗著自己是老闆就總是欺負我，你太過分了，我要去跟小語告狀！”
“我哪有欺負你了？公事公辦而已。寒假期間也繼續努力吧，明年我可能就會給樂隊安排商演了。”
韓遠迅速恢復到正經表情，說起了有關寒假期間安排的話。
他這副模樣讓人挑不出毛病，只能讓周瑤恨得牙癢癢。
旁邊的許海有些好笑，又有一些佩服。
韓遠能在讓幾女感受到嚴肅的同時，不傷到彼此之間的情誼，這份情商真的很難得了。
在這種環境中成長的樂隊，未來應該會萬分精彩吧？
一個月的寒假，幾女除了大年初幾，並沒有多少休息時間。
放假之後，也不會當天就回家，而是要留在星城訓練幾天再回去。
畢竟除了蘇小柔有自己的吉他，其餘兩女在家都沒有訓練條件，尤其是很佔空間的架子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