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天嵐學府,演武場中央,只見一人影從空中墜落而下,撞擊地面弄出了一聲巨響。
此人正是鄭逍遙,一路狂奔的他進了演武場後,便是攜著滿身雷霆一躍而起,向著穆天幾人所在之處墜落而來。
演武場地面所用基石皆是不凡,堅硬程度遠遠超出平常石塊,平常靈士境界的靈脩使出全力方可使其產生裂縫。
但是鄭逍遙墜落而下,隨著巨響其腳下的基石便是碎裂開來,一觸即潰。
身上所攜著的雷霆蔓延其上,碎裂的石塊化作一堆齏粉散落在地。
“人在這邊,快來。”
鄭逍遙落於地面,還不待其有所動作,便是隻見一隊穿著校衛服飾的少年隨後走了進來,領頭的一個指著如此方向大聲叫道,隨後一行人朝著鄭逍遙圍擁而來。
沿途學員紛紛遠離避開,唯恐不及。
這些身著校衛服飾的人,便是天嵐學府主管府內府規之處的人員,天嵐學府,雖然每年收人不多,但是十數年聚集一處,人數便也不少。
人數一多,且這些學員來自於各大勢力,皆是身份不凡,從小享受著他人畏、恐,到了學府之中,便是難免保證其中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由此,天嵐學府便是成立了這校事堂,其中人員被他人稱為校衛,主管府中學員違規之過失,給予處罰。
掌著這些刑罰之力,自然惹得旁人畏懼。
但是校事堂選人明辨,所選皆是公正之徒,加上有著冷麵閻王主掌其上,所以這些年來也從未出錯,發生什麼以權謀私,或是屠害其餘學員之事,名聲尚可。
其餘人避讓之後,鄭逍遙便是顯得突兀,獨獨立於校衛行途的終點,中間無所遮攔。
鄭逍遙自然是明白身後有著這些校衛追逐,但是如今事情在懷,怎麼可能停下隨著這些人去那什麼校事堂領罰。
至於何謂校事堂?鄭逍遙是知曉的,畢竟在昨日火屠帶著幾人遊逛介紹之時,便是有所介紹,對於這處地方的評論,只是說了公正二字,其餘便是沒再說了。
立身抬眼向前,前方有一擂臺,擂臺之上有二人交戰正烈。
擂臺之下,有著兩方人馬依舊圍而觀之,並沒有受到校衛到來的影響,像其他之人那樣避讓開來。
擂臺左部,數位少年站立,隨著臺上二人交戰歡顏不斷。
剛才聽了身後巨響,此時也皆是回了身來,面目皆為鄭逍遙所熟悉。
“木易,雲飛,歐陽山,歐陽豪,我認識的幾個人倒是聚齊了,真是難為你們了。”
鄭逍遙冷聲說道,隨著話語的變化,全身雷霆炸響起伏。
“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當初大名鼎鼎、名震天嵐的鄭逍遙啊,你這身體好了?”
歐陽山笑顏說道,但是話語之中可沒有帶著多少善意。
其起初只是因為弟弟歐陽豪想要教訓鄭逍遙,為弟弟報仇,但是隨著查下去,事情倒是聯絡到了自己的身上。
昨日開了那入府大會之後,歐陽山答應歐陽豪教訓鄭逍遙,但是對於鄭逍遙他可是不太認識,雖然有著自己弟弟搜尋的一些訊息,但是那種東西沒有絲毫作用。
雖然是兄弟,但是二人在歐陽家的地位卻是截然不同,歐陽山可以差遣的情報人員和弟弟歐陽豪自然也大不一樣。
晚間,歐陽豪便是接到了鄭逍遙的訊息。
其上將鄭逍遙到了皇城之中的一切皆是說了明朗,還有著一些舊事,那就是鄭逍遙乃是當初上了霸劍宗的那位天才。
當然其上的訊息遠不止鄭逍遙一人,雖然鄭憐兒和穆天二人來處偏僻訊息較少,但是徐朗此人的訊息可不少,其中徐朗和木易之怨亦是清楚。
所以,在此處,才是能夠見著雲飛二人面目,只不過成了棋子,被別人拿在手中擺弄罷了。
想來那雲飛也是自知,但是奈何勢弱,只能卑躬屈膝,伏於身前罷了。
鄭逍遙面對歐陽山話語中的譏嘲之意,面色如常,冰冷入骨,冷聲說道:“小的不過一小家子弟,沒想到居然引得歐陽大公子如此上心,連孩童之事都是打聽了清楚!”
歐陽山擺手言道:“非也,非也,你我年歲相仿,我可是對你神交已久,當年孩童之時,你在霸劍宗裡的風姿可是常出現在我耳中,長輩之語至今還是耳邊縈繞,逍遙兄怎能說自己乃是一山野小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