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清緣不禁地哀嘆了一聲,許是被故事中的女子的痴情所感動吧。
“至於海棠為何無香,是因為海棠代表著默戀。海棠生怕別人嗅出了它的心事來,便捨棄了自我的香味,失了香魂。”
無名聽罷,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這株白海棠,又望了望身邊這個多愁善感的小光頭,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
“看不出來嘛,小和尚,你一個和尚,還懂這些故事。”她噙起一側嘴角,猛然一步上前,雙眼直視眼前人,“看來,你還真是個不老實本分的和尚。”她話語中帶幾分笑意。
這本只是無名的一句玩笑話,卻惹得小和尚紅了臉頰。
“琦……琦羅姑娘……你就別拿小僧逗趣了……”清緣緊忙向後一退,與無名拉開距離,“小僧以前在寺廟中,主要負責的就是看管廟內的花草樹木,便對這些花兒的來歷略知一些。”
“噢,是嗎?”無名撇過眼角,帶幾分質疑地回著,不過很快她就回歸了正經。
“不過我對這些也不感興趣,如我所看,這不就是個笨女人罷了,沒什麼好同情的。”
看著她一臉冷漠的態度,清緣只覺有些無奈,剛想開口反駁,就被跟前人拉到了左側房屋中的一間。
這事發的突然,都令小和尚慌了神,只呆呆地看著,無名握住他胳膊的手腕。
“琦!琦羅姑娘!你,你這是幹嘛!這,這男女……”待清緣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奮力縮回自己的手。
“閉嘴,你真夠囉嗦的,又不吃要吃了你,瞧你怕的那樣。”無名回過頭去朝小和尚不屑一哼,自行鬆開了手。
“我拉你進屋,只是因方才我在搜尋時在這間屋內發現一副卷軸,想帶你進來瞧瞧罷了,你別多想。”
她邊說,邊引著清緣來到屋中一角,只輕輕一用力,便將厚重的銅鏡推開,而在銅鏡背後,隱藏著一個小孔。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寶貝,竟被藏到了這種角落。”無名趴下身去,將卷軸拿出。
只不過這如此隱秘的地方,她又是怎麼發現的呢?
小和尚懷揣著這個疑問,向她開了口:“琦羅姑娘,這屋中黑暗,光線虛弱,就連屋內之景都很難看清,可你又是如何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中找到此物的呢?”
“這個嘛。”無名拍拍身上的灰塵站立起來,“這說起來也奇怪些,方才我不知不覺地就開啟了這扇門,而且還聽到了這銅鏡後方有動靜,我以為是老鼠,便湊過來一看,沒想到,卻發現了這小洞。”她漫不經心地說著。
“原是如此,小僧還以為琦羅姑娘有什麼特異之術呢。”清緣摸著腦袋,朝她一笑,但卻捱了身前人一個白眼。
“小和尚,看來你不僅手腳笨,就連腦袋,也不是很聰明。”手持卷軸的女子朝他擺了擺頭。
看來無名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這張嘴,太直爽了些。
緊接著,她便掃去了檀木桌上的灰塵,謹小慎微地將東西擺到上面,拉開了這副塵封多年的卷軸。
原來,這卷軸是一副畫卷,上以所繪的,是一名身著綠衣的女子,正安靜地坐在一棵花樹下彈奏古琴。
而這名女子的臉,似乎在何處見過。
“這女子,我好像見過她。”無名端察著女子的容顏,闔起雙眼,在記憶中奮力搜尋,腦海中隱約浮現出了一個身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