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於攀上來了!神女峰!你不也就那麼一點高,累不倒小爺們!”
唐鈺見終於登了頂,口中出著大話,身子卻誠實的很,癱在地上,看著刺眼的陽喘著大氣。
一直隨著兩人的雀鳥也停在了樹梢上,稍作歇息。
而江辭則是站在這最高點,俯視著眾山群峰,一切美景,盡收眼中,一切都顯得這般渺小。
他閉上眼,只聽到颳得猛烈的風在耳邊吟唱出一曲豪邁。
“起來啦,唐鈺,咱快找找有沒有什麼符合緣的東西。”
江辭回過身,走到唐鈺旁拍拍他的腦袋,唐鈺累得側過聲,懶懶地說:“可你看這峰頂,就只有一棵剛結果的菩提樹,和幾塊石頭,哪有什麼緣,難不成菩提代表佛緣,石頭代表圓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唐鈺隨口而出的一席話,倒是點醒了江辭。
緣,一字範圍極廣,這佛緣,也是其中一種,奈為善緣眾生心菩提,普渡眾生苦海舟。且這菩提果,實屬不常見,又開在這神女峰頂,說不定就是最後一絕!
而這石頭,也不是尋常之石,晶瑩剔透的身,通圓順滑的體,雖不知是何種石,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珍寶。再說來,這“緣”與“圓”同音,所以,這石頭為第三物,也不是無可能。
江辭將自己的猜想同唐鈺說後,二人便決定一人帶一物前去給嚴大人察看,說不定其中就有一物為正確之物。
可惜,當他們一席人信心十足奔回思雅閣時,只換來嚴大人一句話。
“恭喜二位公子!失去一次機會,下次可以好好思考再做決定了噢。”
見嚴文那歡快的樣子,二人還以為至少有一物猜對了,絲毫不知道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本想把自己的推斷向嚴文陳述,可他只是留下一句深奧不可測的話便回了屋。
“若無世俗之緣,要這八珍玉食,奼紫嫣紅,又有何用。”
江辭和唐鈺兩人一頭霧水,捉摸不透著嚴老頭說了些什麼。
見今日時候也不早了,便各自回屋歇息去了,畢竟只有一次機會了,不能再這般莽撞了。
到了晚飯時候,五十名公子都如約而來赴宴,而孫穹一席人,臉上皆泛著歡悅,喜行於色,一桌人不知在討論些什麼,笑聲吵得江辭只覺得耳根不舒服。
用膳完後,便同唐鈺速速離開了這“烏煙瘴氣”之地,多呆一秒,都會覺得更反胃一些。
二人出了院,遊蕩至前庭,只見那名十二歲的小公子也坐在庭中。
“嘿,小孩,你怎麼一個人坐這裡?”
唐鈺自來熟地將手挽上小公子,可這小公子非但不領情,還將他的手拿下甩到一旁,奶兇奶凶地說:“把你的手拿開!本少爺可不是什麼小孩!”
唐鈺一看這小屁孩,年紀不大,倒是脾氣不小,更是來了勁去挑逗他,揪了揪他束起的發:“小孩,你一個總角的年紀,學我們大人束什麼發?還是乖乖扎回你的羊角吧!”
而這時,端著飯碗趕來的隨從,見自家小少爺被人欺負,才不管對方是何身份,忙吼道:“什麼人!竟敢對我們葉公子這般不敬!”
唐鈺白了一眼隨從,放開揪著小公子發的手,走到隨從身邊。
這才發現……這兩隨從人高馬大,結實的身板、凶神惡煞的臉,怎麼看,都像賭坊子裡的壯漢。
“怎,怎麼!你們想,怎樣!想動手不成?”
唐鈺踮起腳尖,可還是比兩名壯漢矮了半截,也不知道這兩傢伙吃什麼長大的,竟長得又高又壯,可這氣勢不能輸!但這嘴巴還是忍不住地打哆嗦。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壯漢歪著腦袋,扳動了手,骨結咯咯作響,唐鈺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向後退了一步。
就在壯漢的拳帶著風向唐鈺揮來時,一個影躍到他的身前,握住了壯漢的胳膊。
唐鈺皺著眉,見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便眯開了眼,只見是那小公子。
“武容,武華,本公子和你們說多少次了,凡遇事別隻想著用拳頭解決。”說著,眼神斜瞟了一眼高自己幾個頭的唐鈺:“更何況,對這種人,還需你們動手嗎?”
“是,是,少爺教訓的是!小的們知道了。”隨從拱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