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洪恨真的聲音變大了些，身形如同鬼魅般，來到青山老道面前，長滿皺紋的手將青山老道提起，
“我問你，我那四位弟子現在怎麼樣？”
青山老道臉漲的通紅，向楊霄投去求救目光，他跟楊霄談話時聲音很小，也不知怎的，就讓洪恨真聽到了。
楊霄上前道：“洪前輩，莫要激動，青山老道的修為可沒你高，萬一你力氣大點，不小心將他掐死，我們這裡可就沒人知道你的四位徒弟現在如何了。”
楊霄環顧眾人，將幾位正欲上前的人瞪了下去，他們之中，年歲跨度很大，肯定有人知道散修山的事。
可就怕說出不好的訊息，洪恨真一生氣，不小心將青山老道弄死。
再怎麼說，青山老道也是他的人，他怎能不救。
洪恨真聽完此話，壓制心中的怒火，放下青山老，“當年我走之前，明明託老友九天照顧散修山，才過去二十年，散修山就沒落了。”
青山老道喘了口氣，“具體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前輩走後，你的幾位先後遭遇毒手。”
洪恨真的怒火瞬間升起，道：“究竟是誰，對我幾位弟子下此毒手，九天，你又為何不救他們？”
楊霄皺了皺眉，問道：“請問前輩，你所說的九天是何人？”
九天二字，讓他聯想到九天道宮，能讓洪恨真託付的人，至少的是仙王，而大周的仙王很少，又被洪恨真喚作九天，容不得他不瞎想。
洪恨真道：“九天還能是誰？除了九天道宮的創始人素九天，老身哪還有朋友託付弟子，可恨，要早知道散修山會落得如此下場，當年老身就不會下天淵尋神藥。”
刷！
瞬間，所有人看向楊霄，他作為九天道宮老宮主關門弟子，下一任宮主的身份本就不是秘密，在場有很多人知道此事。
洪恨真跟著看了過來，作為仙王，對於氣場的感應是很強的，“他們為何看著你。”
數十人收回目光，知道自己的眼神給楊霄帶來巨大的麻煩。
楊霄苦笑道：“前輩，在解釋這件事前，還請前輩聽我說另一件事。”
洪恨真雙眼微眯，睿智的眼中露出一絲精光，“說。”
楊霄硬著頭皮，道：“其實晚輩大概知道為何素九天沒有出手。”
“說下去。”
楊霄抬頭看了眼，繼續說道：“大概在二十年前左右，武師進入了海闊天山，當時的素九天本就壽元無多，她們的弟子為了她的安全考慮，就沒有告訴此事，並且，為了師傅出九天道宮，將一些訊息封鎖起來。”
洪恨真雙眼微眯，道：“武師進了海闊天山，他作為神，壽元悠長，怎麼會進海闊天山，難道是為了他那弟子楊戰。
哼，縱使如此，我也不會原諒素九天，這個糊塗東西，竟然會被自己的弟子矇蔽。”
楊霄鬆了口氣，洪恨真說不原諒素九天，但也沒有說要報復她，自己的小命總算是撿回來了。
洪恨真道：“說說你的身份吧。”
楊霄的心再次提起，道：“小子楊霄，素九天的關門弟子。”
洪恨真一把抓住楊霄的衣領，將後者提起，冷聲道：“這麼說，矇蔽素九天的事，也有你的一份。”
“沒有，我是今年拜師的，二十年前，我都還沒出生。”楊霄搖頭道，幸虧他跟青山老道不同，肉身永超常人，與洪恨真差距不是太大，不然連話都說不出口。
洪恨真眼中的冷意不變，“小子，你在騙我。”
“沒有。”楊霄指著周圍的人，“你若不信，可以問他們。”
洪恨真掃視一圈，看到所有人都在搖頭，才將楊霄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