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盟東雲殿內,武皇公孫昊天端坐在主位,下方坐著一眾武盟高層,幾乎能來的都來了。獨孤迷城、上官一陽、司徒卓絕、素慧神僧、孤寒希、凌思莫、公孫志、風林修、慕容嘯傲。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今天的來賓Y國國王(暗盟盟主)索斯坐在客位,時不時看看武皇身旁端坐著的菜菜,以及站在地上一臉漠然的公孫壯。
殿內寂靜過後,公孫昊天盯著自己的兩位兒子,聲音都有些顫抖道:“你們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父親大人,說實話,在想到你醒後會組織我復仇,我有決定。可我終究下不了手,不然也不會讓朱飛長去,不過看到您恢復清醒,想必那朱飛長沒有得手了…罷了,壯雲啊,爹終究沒能完成當初許下的承諾,為你報仇雪恨啊!”起初公孫壯還一臉的淡然,當說到為兒子報仇的時候,終究是露出了悲涼之色。
“你們,你們,叫我如何說?這麼多年來你以為就你們在痛苦?就你們是當爹的,凌他就不是?我何嘗不是他們的爺爺?我公孫家在亂世中崛起,你們的母親,就死於當年的大戰中。我為了讓衍星中千千萬萬個家庭,不在避免這種失去親人的痛哭,才做了這個決定,我錯了嗎?或許對於壯雲他們來說,是錯的,可對於整個Z國的百姓來說,是對的!難倒要為了我們個人,讓數以百萬、千萬的百姓也跟著痛哭嗎?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錯了嗎?”
公孫昊天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悲涼,到了後來甚至是咆哮而出,質問公孫壯、公孫志的同時,也在質問自己的內心,自己真的錯了嗎?
為了Z國的子民,不得不放下自己親孫子的血仇,最終讓自己的兒子幾乎做出了弒父的舉動,錯了嗎?
公孫昊天蒼老的質問聲,迴盪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這位老者或許不是一個好父親、好爺爺,但是絕對是一個好領袖。
多少年來,不僅武盟之人敬重這位老人,Z國的百姓也是一樣,武皇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絕對是不可撼動的,就連衍星其他各方勢力的首領,對於這位老人也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這是一位只得尊敬的前輩、對手,倘若武皇是他們任何一個國家的人,他們也會如Z國人一樣擁戴他!
靈魂般的拷問,錘擊這公孫壯和公孫志的內心。錯了嗎?他們做錯了嗎?作為一個父親為自己的兒子報仇有錯嗎?沒有,絕對沒有!
“父親大人,您是一個好父親,也是一位好爺爺,雖然您為了百姓,決定放棄復仇,但依然沒有改變您在我和志弟心中的地位。曾幾何時,我也曾有過放棄復仇的想法,可當我看到牧雲、流雲茁壯成長,天賦不斷展現,就好像壯雲、志雲、凌雲、霄雲,看到了他們四個的身影,浮現在我的眼前。每日每夜,十五年了,再有兩月就是他們的忌日。百姓們是安寧了,可我和志弟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受到責問,好像壯雲他們在和我們說,他們死的好慘,問我們為何不為他們報仇?”
在場眾人,聽著公孫壯的話,都是感到嘆息,這是一位父親對兒子愛的執念。從情感角度上說,大長老和六長老沒有錯,錯就錯在,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是Z國第一家族,Z國勢力的領導者,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Z國億萬黎民的安危。
“父親,大哥說的沒錯,不過你要怪就怪我把,本來大哥都已經放棄了,可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我無法接受十五年來,志雲在我夢中哀嚎。為此,我下定決心,不惜一切,要為志雲和三位侄兒報仇雪恨。所以,如果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依然會這樣做,如果不能手刃害死志雲他們的幕後真兇,我死不瞑目!”公孫志一臉的悲憤道。
聽到二弟的話語,公孫壯抬起自己蒼老的面容,開口道:“父親,志弟的話,讓我明白了,為壯雲和侄兒們報仇,才是我心中最真實的聲音。所以,我也不後悔當時的決定!”
聽到自己兩位兒子這般說,公孫昊天拳頭攥的咯吱只響,即便已經成為先天強者,開始明悟天地,心境得到了一定的昇華,也不由的讓他也非常的憎恨這幕後真兇,害得自己一家今日鬧到這步田地。要是此刻真兇站在他的面前,他肯定有將其碎屍萬段的衝動。
不過,武皇畢竟是武皇,而且達到了先天境,心境已經接近脫離凡人的程度,很快就將內心的暴虐之感壓下。
公孫昊天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說來也不能全怪你們,身為你們的父親,壯雲他們的爺爺,我的責任更大!所以,從今日後,你二人去盟內閉死關吧,除非你二人進入先天,擁有依靠個人能力報仇雪恨的能力。否則,哪怕你們老死,也不得出關。不過,父親答應你們,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出幕後真兇,為孫兒他們報仇!”
滿臉的愧疚,一邊是自己兒子的血仇,一邊是自己是不稱職的兒子,兩人懷著複雜的心情,對著公孫昊天道:“是,父親大人!”隨著兩人回應後,公孫志先退到了一旁。
“壯,說吧,此等劇毒是從何而來,咋們公孫家可從沒有培養毒師的習慣,對方如此之做絕對不是表面的幫你們這麼簡單!”公孫昊天再度開口問道。
“稟,父親大人,這毒是秦家提供的,我也知道他們有野心,但使我忽略了!至於是他們研製的還是其勢力研製,我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此處,公孫昊天眉毛微微顫動,隨後道:“迷城、一陽、林修、嘯傲,你四人立刻帶人去秦家,給我吧秦沖和秦家家主還有幾位長老都帶來!”
“是師傅,是武皇大人!”三人急忙回到,隨後快速朝著秦家方向而去。
而在三人帶著武盟強者前往秦家之時,有一人已經先一步到達了秦家。
“朱部長!不知道朱部長前來所為何事?”秦家一名後天初期武者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