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裡唸到這裡卡洛琳連忙看著母親黛西的反應,老人黛西話語中很豁達地說都是六十年前的事,況且那時是小姑娘不懂什麼愛情。
典型嘴硬,因為畫面一轉,切到年輕黛西的時間線,她看到明信片後的字,不高興在臉上寫得清清楚楚,不能說是吃醋,只能說是突然很在意的好友,有另外更在意的人。
夜晚,本傑明一如往常來到大廳,見到打扮靚麗的伊麗莎白,晚禮服毛絨披肩脖子處的珍珠項鍊,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相比前者一身睡衣就比較邋遢。
談話起初,還聊及美食,魚子醬吃一口不要著急吞下,含在嘴裡再喝一口伏特加,說個沒用的冷知識,法蘭西吃生蠔也喜歡這樣。但說著伊麗莎白話語的方向就迷路,“你沒跟什麼女人上過床吧”、“禮拜天沒有”、“你也從沒吃過魚子醬對嗎?”、“沒有,夫人”……
兩人手觸碰、嘴觸碰,越過深夜知己的檻,第一次有女人主動親吻本傑明,他心曠神怡。
從此以後,每晚的見面伊麗莎白夫人都會精心打扮,手中提拉著瓶酒,本傑明也身著正裝,在銀裝素裹的街道,夜幕懸掛天邊,大冬天凌晨沒有人影,皆為約會提供便利。
異國他鄉,街頭漫步,你挽著我的衣袖,我把酒握在手中。
“劇情說了伊麗莎白夫人的丈夫任職商務部長,是間諜。”羅梅羅腦補:“英國間諜來俄羅斯,怎麼可能帶著真妻子,所以伊麗莎白夫人和丈夫應該是逢場作戲,也不算出軌。”
腦補能力真強,智希完全不同意羅梅羅的小聲嘀咕,從劇情角度沒有假夫妻的邏輯,況且在他看來,這段劇情伊麗莎白和丈夫什麼關係根本不重要。從另一方面來說,是導演將這段雪中漫漫拍攝出初戀的味道,青澀衝動。
區別於初戀是理智,伊麗莎白告訴本傑明,如果要發展關係,就必須在晚上見面,天亮之前要分開,並且相互絕對不能說“我愛你”,是午夜情人,兩人在房間發生關係。即便每晚都見面,但本傑明仍舊感到每日都有新鮮感。
直到——
沒有任何預兆的夜,她沒有再來。
本傑明在大廳沙發睡著,再醒來已是破曉,旅店工作人員都開始了新一天的準備工作。
沒有給多餘時間讓本傑明傷心,電影的世界背景推進到島國轟炸珍珠港,小羅斯福總統號召群眾幫助官方,邁克船長一馬當先地答應,船被美利堅海軍徵召,負責維修和救援工作,他對船員說想要退出現在說還來得及,屆時上了戰場就是海軍。
邁克船長天天醉醺醺,極為不靠譜,但毫無疑問他是一名愛國者。
廚師退出,本傑明沒有退出,當他回房間收拾行李,門縫塞著一封信,只留隻言片語:[很高興能認識你。]
“男人的第一次戀愛,總是無疾而終。”大小湯姆遜感嘆,他想起夕陽下的初戀。
“你第一次戀愛什麼時候?”傑克叔叔小聲八卦。
大小湯姆遜道:“十三歲那年,她是我同學的母親,懷戀。”
“?”即便傑克叔叔是美利堅人也滿頭問號。
說個觀眾的細節,影廳來賓中有島國人,畢竟華夏眼中的彈丸小國,票房市場是位列全球前十。當島國人看到影片出現轟炸珍珠港劇情,臉色還有點小驕傲,都說他們反戰,準確說是在反戰敗,說法不無道理。
戰場黑夜,沒有肅殺之氣。
和本傑明想象中的戰場不同,邁克船長駕駛的“老破”號,只負責退運些損壞的破銅爛鐵,壓根沒接觸正面戰場,仔細一想這樣子才正常,要是正面戰場都要業餘人士參與,美利堅也沒資格在二戰後成為元地星兩極,搞冷戰。
在細節搞事是大導演們的共同點,徵召的船隻駐紮一位炮兵,是切羅基人。炮兵比船長更愛國,他討厭和平主義,因為如果都好像和平主義說的那樣為了良知不打仗,美利堅就輸定了。
切羅基人是印第安民族,結合美洲印第安部落的身份,再想想炮兵的愛國,莫名的味道。
小知識點,約翰尼·德普是切羅基人。
船艙中,悲觀主義者格林還是一樣悲觀,他把在俄羅斯打工掙的錢,全部委託給本傑明,一分錢沒花,幾年的相處他也認為本傑明是個可靠的人。格林希望如果出什麼意外,能夠將這筆錢交給他家人。
在電影和文學語境中,格林這話就好像戲臺上的老將軍,背後插滿旗子。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甲板上就響起急促鈴聲,全員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