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核彈,媒體很會取外號,這些獎項締造了這顆獨一無二的核彈。”康獁感覺堆滿房間的獎盃是書房太小。
漢納心中默默說道:“勳章和獎盃加在一起有上千項,前面說出來是肯定不可能相信。”
島國人思維是和常人不同,哪怕是世界聞名的作曲家赤官恆口也如此,他手扶著老花鏡仔細看著銀幕。
“沒有島國唱片大賞的獎盃,也沒有東京電影節的獎盃,為什麼沒有,楚家元肯定獲得了東京電影節的終身成就獎,為什麼影片中沒有展現。”赤官恆口想到一種可能性,紀錄片導演羅伯特對島國有意見刻意跳過。
赤官恆口決定在結束後,一定要向羅伯特先生詢問,作為楚舜導演最喜歡的外國文化,必須留下名字。
“而且楚家元是第二個特殊被內閣授予文化勳章的人,勳章牆也沒拍攝到我們國家的文化勳章。”赤官恆口碎碎念這事過不去。
島國的文化勳章是不授予外國人的,歷史上只有一個特例,阿波羅11號的三位太空人,現在楚舜是第二特例。
到字幕滾動結束,配樂停止,燈光再次開啟,觀眾們才從獎盃的震撼中緩過勁兒。
“嘩嘩譁——”
即便是秀技能的紀錄片,但結束後也有響徹金色大廳的掌聲,畢竟快速的編曲、絕對音感、白天與黑夜的分裂,以及點睛之獎盃給人震撼不少。
在思考什麼時候拍攝新電影《雨人》的楚舜回神,他總喜歡在觀影時思索。
“很成功,少見的紀錄片中節奏和敘事都線上的作品,是挺喜歡。”楚舜看著羅伯特的目光,像等待期末成績的小學生,給出評價,在起身時順勢拍拍其肩膀。
開幕致辭不說,結束語還是要說,可以無頭但不能無尾,楚舜在上千人矚目下上臺。
金色大廳面積比影廳寬闊太多,楚舜向下方看,有種眺望遠方的視野。
“很感謝導演羅伯特先生和攝影組的辛勤拍攝,隨音樂與隨電影系列陪伴了各位十幾年,至此結束。”
楚舜說道:“個人感覺羅伯特先生拍攝的紀錄片值得一看。”
臺下輕笑,這波是自賣自誇的玩笑。
“其次,感謝諸位肯耗費兩個小時來觀看紀錄片。”
來賓們等楚舜後面的話,卻見到楚舜下臺,不少人頓感有點哽,結束語說話說一半。
太多值得討論的點,金色大廳逐漸也變得雜亂,特雷西第一時間快步走到最後,與到場的各國記者交涉。
現場反饋《隨音樂2》備受好評,也不能排除個別報刊想搏出位的攻擊報道,他是來杜絕負面報道。
這事本來用不著好萊塢巨頭的執行長來辦,但特雷西是遵從老友的話“楚舜是爸爸”,涉及楚爸爸的事都親力親為,賺錢嘛不丟人,多少人想叫都沒地叫。
“麥克魯尼先生,《隨音樂2》是我看到過最棒的影視行業紀錄片,特別是彩蛋,他一定會在全球引起極大討論度。”灰白頭髮記者說。
“紀錄片票房記錄是《隨電影2》抑或《隨音樂1》?不重要,反正也是昨天吃剩下的麵包片,新的紀錄片電影記錄一定是《隨音樂2》”另一位記者認真地說。
記者們都不傻,沒有人想唱反調。
羅伯特、吹哥兩人負責嘉賓安頓事宜,從有次序離場到上百桌的午宴,來賓們來自全球各地,受邀來奧地利一頓飯免不了。
剩下的工作人員要將銀幕、放映裝置等裝置,在維也納音樂廳工作人員的監督下拆卸,金色大廳下午有其他安排。
受邀來金色大廳者,不缺酒宴,但午宴幾乎都答應前往,主要藉著聚會和許久不見的朋友聊聊,都缺少和老友相見的機會。
於行柯和漢納就是典型例子,兩人有作曲家間的惺惺相惜,可身體和工作原因,上次見面還是三年前的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比賽。
“說真的,這隨系列,從第一部《美麗人生》到現在,真有點捨不得。”楚舜因為要應付教授們的問題,所以最後才走出維也納音樂廳,看見圍堵得水洩不通的街道,心中忽升起這樣的想法。
但很快就被楚舜拋之腦後,因為他被記者圍堵……
午宴地點定在薩赫酒店的三樓餐廳,距離賭場和國家歌劇院都較近,楚舜領著系統遨遊世界時入駐過,感官還可。
給楚舜留下最深刻的記憶是,酒店擁有世界最著名巧克力蛋糕——薩赫蛋糕,門口永遠都有遊客購買蛋糕的排隊長龍。
薩赫酒店提供的是法餐和義大利餐,奧地利甜食不錯,但烹飪和英國差不多,逮著把牛肉造,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食物。
吃吃喝喝,來賓敢放開肚子享用的只有作曲家和教授們,明星在意形象,記者們吃飯都在寫稿,核心期刊主編同樣。
作曲家喝醉很有意思,康獁一大把年紀,在灌入口半瓶白蘭地後,紳士風度依舊在,但圓頂帽不知道扔到什麼旮旯去了,正巧現場有鋼琴即興彈奏一曲《F大調鋼琴曲》,赤官恆口用刀叉敲擊盤子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