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囑咐狄竇等人好生休息,明日早八出發到取景地。他當晚坐車去夏鎮,作為導演,在開拍前,他要先安排一些事。
“都九點多了,還坐一天飛機,明天來安排也可以。”吹哥說道。
同行的還有秘書張小米。
“今晚安排好,明天方便。”楚舜是那種能夠為明天做準備,就一定會做,明天能輕鬆一些。
這點性格和別人家的小貓咪完全不同,後者做事喜歡能夠拖到晚上絕不下午做,能明天做絕不今天忙。
司機是本地人,輕車熟路。
“難怪可以成為名導,這就是認真的態度。”司機聞言嘟囔。
“要誇是其實可以大聲點,我這個人比較謙虛,不會驕傲。”楚舜說道。
“其實是一個期待值的問題,如果我是個籍籍無名的新人導演,大晚上過來安排,不會有人覺得特別厲害,甚至不少人會想是理所應當。”
楚舜說道:“就因為我現在是國際性的大導演,半夜跑出來安排這些,你才會覺得很不容易,實際來說,是一個導演理所應當做的事,就跟演員冬天拍夏天戲,夏天拍冬天戲,感冒中暑的確辛苦,可也是應該的,就是拿著份錢。”
司機覺得很有道理,但他只是順心地誇一句,為什麼就噼裡啪啦那麼大一堆。
之所以會有以上一段感慨,是因為楚舜在飛機準備起飛時,用手機瞄了一眼熱搜,除開那兔製造的幾個熱搜,還有某某小鮮肉拍戲感冒,然後也堅持把戲拍完。
的確,這個行為挺好,但這是本職工作,戲比天大。
其實這就算楚舜有些不食人間煙火了,與他合作的演員,都敬業都是演員。
距離小鮮肉最接近的沈括亥,也是個戲瘋子,楚舜是完全忘記小鮮肉和演員本就不是一個職業,像奶蓋茶,上層和下層的確都在杯子裡,可味道完全不同。
“攝影軌道在這個位置……等等,似乎這邊更方便。”
“廖組長搭室外景真有一套,磨損痕跡都做得很細節。”
“晚上晝夜溫差還挺大,怎麼還有點涼。”
在十一點半,楚舜才啟程迴天山明珠賓館。
也是在車上,回程路上。
楚舜詢問:“烏航那邊怎麼樣了?”
“都說好了,大概明天就過來。”吹哥立馬回覆。
烏航是今年金鴿獎得主,在八月份楚舜也去頒獎,有點問題的是,烏航不是出自國內北影、中戲、上戲,反而是在美利堅就讀洛約拉瑪麗蒙特大學。
按照慣例,把烏航招來當劇組的現場導演,帶帶新人。
上一個卡賓,電影《跟蹤》在聽從楚舜意見進行第二次剪輯後,在鹿特丹獨立電影節獲得了新銳導演獎,賣出了一個極好的價錢,放資方小賺了一筆,目前拿到了更大的投資。
楚舜帶來的作用,至少讓卡賓少走了五年的路。
“讓他先把家裡的事處理完。”楚舜說道。
本來作為副導演應該和劇組一起到,可也是不趕巧,烏航的奶奶去世,作為長孫在家中處理後事。
9月19日,是司馬老賊死亡的日子,也是橫空出世正式開始拍攝,首場戲按照楚舜執導的老規矩,挑了一場難的。
狄竇飾演的陸光達,給秦玉安飾演的陳志忠將軍說“引爆時間確定”,後者很開心,讓警衛員去弄點吃的,什麼醃蘿蔔、醃黃瓜,可警衛員告知什麼都沒有了。
“驚訝表情太過了,作為基地主任,你對糧食的事有數。”
“不對,應該流露出一點驚訝,因為你沒想到會如此困難。”
“感覺不好,重拍。”
“很好,保持這個情緒,我們再保一條。”
合作比較順利,因為這部戲很多大場景的排程,楚舜為方便,先把小場面的戲份集中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