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生怕這未來丈母孃聽到木隨風跟小丫頭無事,自己現在又這般模樣,無顏再見二人,
自盡於此,便使勁地彪起演技,一臉地悲傷道:“我那可憐地師兄啊,一心為了道院地發展,四處奔波,有次不幸在外受傷,好在拖得半口氣回來,好在那老禽獸及時援手,有幸撿回來半條命,落得一身殘廢,如今臥床好幾年了。還好有小丫頭地照應,那般年幼本應純真有趣地童年,卻活的比任何孩子都累,實在是讓人心酸不已”
為了增加可信度,狗蛋使勁地從眼角逼出幾滴眼淚。語罷,狗蛋看著眼前早已哭成淚人地婦人,心想“這下應該沒事了”
那婦人哭的聲淚俱下,不住地喊道“我可憐的念之孩兒,我地隨風啊”狗蛋趕忙安慰,“姐姐你不要太過悲傷,此次趁這老禽獸出遠門,我先營救你們出去,然後再尋良機報仇,這老禽獸不死,天理難容”
婦人止住了哭聲,推開了狗蛋,哽咽著:“出去談何容易,這老畜生地修為已經惑道境四層了,在這偏僻之地,又有誰是他地對手呢?”
聽聞婦人之言,狗蛋感覺到對方已經沒有尋死地念頭,寬慰道:“姐姐別怕,我聽聞外界傳言,有帝國執法者到了此處,好似在調查什麼事情一般,今日那老禽獸便是去給那些執法者接風洗塵去了”
聽到“帝國執法者”雨夢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地往事一般,嘴裡喃喃道:“天意,你怎麼那麼傻,這麼多年了也不肯放棄嗎?”
這可是讓狗蛋大為好奇,難道這未來丈母孃也跟帝國執法者天意有什麼瓜葛嗎?只道是山高路遠,若是有落神城中人在此,定會指著狗蛋地鼻子罵道:這麼鮮為人知地事情你小子竟然不知道?落神城慕家家主之子慕天意為了追求恨家家主之女恨雨夢,使盡手段,可最終卻被一個小小地遠山鎮蒼山道院導師得手,這可是讓慕天意大為不服氣,最終遠走他鄉,沒想到最後竟然加入了帝國執法者,成名之際回到落神城,不曾想等來的卻是恨雨夢與那小子成婚的訊息,獨自一人去參加心愛之人的婚禮,眾人皆以為他是去搶親,以他的身份也沒有人可以阻攔,出乎意料的是慕天意卻只在婚禮上痛飲三杯大笑而去。從此再也沒有在落神城出現過”
“走吧,大不了遠走高飛,既然這地方待不了,那就逃到別處去”狗蛋勸慰著婦人。看到婦人依舊不為所動,狗蛋只得再加把力,恨鐵不成鋼般罵道“你要是不走,以後木隨風誰來照顧?就靠那小丫頭?她長這麼大一天快樂的日子都沒有過過,比其他家的孩子成熟懂事的早得多,你想看她依舊這般活下去嗎?做一個沒孃的野丫頭任人嘲笑?”
一想到自己可憐的丈夫,還有那未成年的孩子,恨雨夢再也忍不住了,哭泣著說道:“我走,我走,”只是出去以後該如何面對隨風,念之,以及那遠在落神城的父母,還有來尋自己的天意,畢竟現在外界的訊息是她已去世多年。
“其實,我上次見過念之”
“什麼?”
狗蛋恍如被一道天雷劈中,神情一陣恍惚。不敢相信心中的所想,那麼天真無邪,乖巧機靈的孩子怎麼會,這老禽獸,狗蛋的身上灰色的氣息不住的遊走,像一頭爆發的猛獸一般。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狗蛋的臉陰的有些可怕,跟剛才完全的樣子好似兩個人一般。
“前幾日那老畜生,抱著昏睡的念之來到此處,給我們喂下了欲情丹,後來,我醒來之後他就已經帶著念之離開了”雨夢仿若喪失靈魂一般,聽不出半份情緒變化。
“老禽獸,我誓必將你千刀萬剮!”狗蛋伸出手來,用牙齒咬破大拇指,對著老天發下誓願。傳聞,一旦發下血誓,必須執行,否則有生之年一旦沒有完成,將永世不得超生!可見狗蛋對院長的恨意有多深,對狐紫苑他都不曾發下血誓,畢竟他也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兩人再次相逢之時,他到底能不能下得去手。
“不止我那可憐的女兒,外面這些也都是曾是院中學生,先前那老畜生悄悄殺完這些孩子家人,又以院中收留救助為名,將這些孩子帶回院中,借修煉之名誘騙這些孩子雙修,一旦有孩子醒悟過來,便被他帶到此處,囚禁於此。而一旦有想外逃的,皆被他抓了回來,從那邊洞口丟了下去,埋屍谷底”雨夢靜靜的說道。
“那你為何?”
“我為何不逃?”雨夢失笑,這笑容讓狗蛋都有些痴醉。
雨夢用手輕輕的敲了下狗蛋的額頭。“我也想逃,比起這些孩子的修為,我還是能逃出去,可是那老畜生以隨風和念之性命要挾,逼我屈從,時間久了,也就沒有再逃的心思”
狗蛋帶著雨夢從屋中出來,又聽她之言,順著石洞溜到了院中閉關之地,取回了鑰匙,帶著眾人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