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恨不得將李華當場掐死,媽蛋我什麼都沒說就被捲了進來,他倒在旁邊跟個沒事的人一樣,一邊盯著阿贊斑,一邊冷笑道:“之前不是說,施展降頭術需要別人的頭髮嗎?怎麼現在又不需要了?”
都這個時候了李華還多嘴,此時我要多緊張有多緊張,被人詛咒總能讓我感覺渾身雞皮疙瘩狂起,然而當李華剛剛說完這話的時候,阿贊斑毫無徵兆的停止了唸咒,猛然睜大雙眼氣沉丹田大聲吼道:“李華!姬文!”
這阿贊斑看上去骨瘦如柴,但聲音卻異常的洪亮,在這個不算很大的審訊室中更是像被擴音器擴大了一般,突如其來的叫了一聲,瞬間讓我感到大腦一陣眩暈,耳邊嗡嗡作響,險些沒有站穩摔倒在地上!
我轉頭看了一眼李華,發現李華此時的狀態也並不是很好,或許是被阿贊斑的聲音嚇了一跳,此時他的面色,居然有些蒼白了起來。
身後的楊警官也被嚇得不輕,立刻吼道:“誰允許你在審訊室內大吼大叫了!”
阿贊斑喊完我們倆的名字,這才得意的看著我們冷笑著說道:“魂魄降是降頭術中較為高階的法術,而且你們倆就在我眼前,所以不需要收集你們的頭髮指甲作為媒介,魂魄降的效果雖然緩慢,但確實能夠將人活活折磨死的殘忍的降頭術,以後你們就會明白這魂魄降究竟有多厲害了。”
不知是因為我真的中了那所謂的魂魄降,還是被剛才阿贊斑突然的一嗓子震得,此時我雙耳的嗡鳴聲依舊沒有消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而楊警官見我有些不對勁,立刻讓人將我和李華帶出了審訊室,走出審訊室後,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我才逐漸的恢復過來,而一旁的李華也始終一言不發,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過了足足五分鐘的時間,一直沒有說話的楊警官這才一臉關切的看著我道:“怎麼樣,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被他突然的一嗓子震得耳朵有點嗡鳴,現在好多了。”
楊警官一臉緊張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邊沉默不語的李華,小聲對我說道:“你們不會真的中了那個什麼魂魄降了吧?”
我還沒有回答,李華卻忽然語氣有些暴躁道:“你說的這都是什麼鬼話?這是一個警察該說的話嗎?什麼魂魄降,分明就是這騙子拙劣的手段罷了!”
也不知為何李華會突然發火,弄得楊警官當場暴怒了起來,我急忙上前拉開了楊警官,跟楊警官一同走出了派出所,站在外面抽菸緩解一下我剛才的不適。
“媽的這裡老子說了算,他一個毛頭小子在那裡牛個什麼勁?”
楊警官還是有些氣不過,故意大聲的說著,想要讓裡面的李華聽到,我伸手製止了他,嘆息道:“他估計也是被剛才阿贊斑那一嗓子喊得有些煩躁,理解一下吧,你站的距離遠,無法體會我剛才的那種感覺。”
說著,我忽然想起了那個拜託阿贊斑殺死宋彪的中年人,便開口問道:“對了,那個中年人呢?怎麼沒有看到他?”
楊警官面色這才稍稍緩和,說道:“那個人意志沒有這個阿贊斑強烈,我已經讓人帶他去測謊了,只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禦,不需要理會這個阿贊斑,我們也能夠知道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
沒想到這楊警官竟然能夠有這等手段,看來我還是有點小看他了,我們倆聊著聊著,我忽然想起了昨天董星案子的死者,馬明和劉思聰財產被人轉移的事情,這事情我還沒有了解過,便準備讓楊警官跟我說說,可楊警官還沒有看口,忽然有一個人來到我們身邊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我轉頭看了看這個人,發現這人穿著一身筆直的西裝,年齡大約三十歲出頭,戴著金絲眼鏡手中拿著一個公文包,應該是一個文職人員。
“您好楊警官,我是這次阿贊斑法師的代理律師,我想見見我的委託人,麻煩楊警官幫忙帶路。”
誰能想到,這阿贊斑才進來一個小時左右,他的辯護律師便已經出現了,但是讓我更無法想到的是,這個辯護律師在我眼中竟然如此的眼熟,雖然我想不起來,但我敢肯定,我絕對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