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警官這話,我有點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將他的電話號碼拉黑了,他能找到我才怪了呢,難道他就不會換個電話給我打嗎?
不過他這麼一說,也就證明他不是來打我的,看樣子我拉黑他的事情他還不知道呢,於是我鬆了一口氣,將楊警官抓著我衣領的雙手拿開,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菸,然後遞給楊警官一根道:“話說你找我何事?”
還沒等楊警官開口,我便看到站在一旁的張起珊一個勁的用眼睛瞪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覺得我對楊警官的態度太好了,可沒辦法啊,我這人雖然記仇,但和楊警官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用不著那麼的冷漠。
楊警官嘆息道:“當然是出事了!最近市醫院出了一件很詭異的兇殺案,這些天把我們所有人忙的團團轉,可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線索,現在死者家屬已經開始找我們和市醫院的麻煩了,再不處理的話,恐怕我這個所長就保不住了!”
聽楊警官的口氣,這件事情確實很嚴重,而且我對他口中那詭異的兇殺案很感興趣,立刻便要詢問詳細情況,可這時候張起珊卻輕輕咳嗽了一下,打斷了我說話,對楊警官道:“楊警官,你當我們家姬文是什麼?你的工具嗎?用的時候就這麼的殷勤,等不用他的時候,就那麼的冷漠,楊警官你這麼做似乎有點不太好吧?”
楊警官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張起珊也在房間內,他既然能找到這裡來,自然知道我和張起珊的關係,同時他似乎也明白了張起珊這番話的含義,嘆了口氣道:“姬文,這麼長時間你還沒有了解我嗎?我這人就是這樣,遇到什麼事藏不住,全部都會體現在臉上,我知道上次我的態度不好讓你心寒了,你有什麼怨氣盡管對我撒,可這次事關重大,我做不做所長都是小事,但若是影響了市醫院的名譽,那將耽誤很多的大事,你一定要幫我啊。”
其實我也明白楊警官這番話是發自肺腑的,而且他也跟我道歉了,我自然也沒有那麼小心眼,點頭便準備答應下來,可我不小心眼,不代表張起珊就不小心眼。
“可你不是覺得,你們濱河派出所的人都比姬文強嗎?這種事情還叫姬文幹什麼?”
面對張起珊的一再質疑,楊警官並沒有生氣,反而苦著臉道:“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別跟我抬槓了好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和姬文比起來,我那群手下簡直就是豬腦子,如果我手下有姬文這麼聰明,我也就省心了。”
聽到楊警官這話,原本一直板著臉的張起珊終於忍不住被逗笑了,而我見氣氛緩和了下來,急忙問道:“楊警官,能跟我細說一下詳細情況嗎?”
沒有了張起珊的打擾,楊警官這才將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了一遍。
事情大概發生在五天前,那天早晨,他接到報案,說市醫院太平間內的一具屍體丟了,楊警官也沒當成是什麼重大的事情,隨便派人過去調查一下,可誰知道,這被他忽視的一件小案子,卻因此演變成了大案。
本來這件事情過去調查的警員已經開始調查了,可誰知道第二天早晨,楊警官還沒有睡醒,就接到了手下負責調查太平間丟屍體的案子的警員的電話,說那丟屍體的太平間中,出現了一宗命案!
等楊警官風風火火的趕到現場的時候才知道,死者是市醫院的一個大夫,死者的屍體上有很多細小的傷痕,似乎是用刀子割的,後腦上有一個血窟窿,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應該是用鈍器擊傷,而且頸部還有一道明顯的勒痕,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表面上看來死者的死亡原因應該是後腦上被鈍器擊打致死,但是新來的法醫鑑定後卻說,死者的真正死亡原因卻是被人勒死的,並且死者生前一定受到過虐待!
楊警官也算是見過很多案子以及屍體了,當他看到死者的表情的時候,立刻斷定,死者死亡之前,一定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才會有如此猙獰的表情,至於見到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遺憾的是,市醫院由於剛剛裝修完成,監控裝置只有電梯中的開始執行,其他監控裝置的線路都還沒有接好,這下這個案子,就更加的難以斷定了。
雖然案子有些複雜,但是楊警官還是帶人調查審問了當時死者死亡前後在醫院中留守的人,並且錄下了口供,還調查了死者的身份背景,卻依舊沒有能找到任何線索。
聽到這裡,我伸手打斷了楊警官的話,道:“楊警官,你既然要說這次兇殺案,為何還要提起之前丟失的屍體?這兩者之間,難道說有什麼聯絡不成?”
楊警官居然點了點頭,一臉凝重道:“這就是這個案子最詭異的地方,因為那具丟失的女屍的死亡原因,就是被高空墜落的花盆砸中了後腦,導致後腦破碎死亡的,雖說這次的死者真正的致命原因並不是因為後腦的傷勢,可你不覺得,這似乎有點巧合嗎?”
我瞬間明白了楊警官的意思,抬頭道:“難道說,又是詐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