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滾你趕緊滾!我不攔著你!我現在要上去救人,你們先下去找警察來幫忙!”
我一腳將殭屍男踹開,也不知腦子裡哪來的那股勇氣,頭也不回的便朝著五樓重新衝了上去,雖說我根本不清楚喜羊羊為何突然像是撞邪了一般,但是他若是一個人上去,絕對是十分危險的舉動。
張起珊沒有任何猶豫,跟隨著我一同上了樓,我們二人三兩步便來到了五樓,可是此時喜羊羊的腳步聲已經完全消失了,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他究竟是一路朝著六樓走去了,還是在五樓的某個房間中。
正當我和張起珊猶豫的時候,身後的樓梯上也傳來了倉促的腳步聲,我轉頭一看,上來的人是八神和福壽,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和我一起去尋找喜羊羊,而殭屍男和骷髏男,估計是已經下樓去了。
福壽害怕的不斷左顧右盼,口中也是碎碎念,而八神則轉頭看了看四周,道:“他跑哪裡去了?”
我搖頭道:“不知道,我追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聲音了,叫了幾聲也沒有人回答我,他的舉動實在是太反常了,究竟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八神也是一臉迷茫,不過看得出,這幾個人中,八神也屬於膽子比較大的那一類,和那壯漢骷髏男差不多。八神轉頭看了看四周,然後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分頭找,我們倆在五樓尋找,你跟珊妹子去六樓,十分鐘後,無論找沒找到,我們都在這裡集合,如果找到了,就大聲呼喊,其他人立刻前去匯合。”
八神說的頭頭是道,於是我們就這麼決定了,我帶著張起珊又朝著六樓走去,到了六樓後,我們倆也沒有分開,一同先朝著走廊的一頭,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搜尋。
這六樓可能是以前的住院部,雖說每個屋子裡的地上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但是上方卻有著橫七豎八的已經生鏽的鐵架子,估計是當時用來掛藥瓶用的。
我們倆每開啟一間屋子,首先感受到的都是撲面而來的發黴陰冷的氣息,就好像有什麼我們看不見東西順著門縫走了出來一般,這種感覺真的很嚇人,因為想象力遠比現實要恐怖的多,看不見的東西,才是最嚇人的。
可儘管這樣,我們還是一間一間的搜尋,很快,走廊這邊的房間被我們全部檢視了一遍,沒有發現喜羊羊的蹤跡,我們便轉頭朝著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張起珊此時已經膽子大了很多,但說話的時候還是很小聲,道:“姬文,你覺得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難道真的是中邪了?”
我搖頭道:“不會,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中邪這麼一個說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喜羊羊突然跑上樓,恐怕是為了阻止我們離開這裡。”
我也就只能有這一個定論了,喜羊羊利用自己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然後跑上樓,時間點恰巧在我們要下樓的時候,那這隻能說明,他不想讓我們就這麼離開。
張起珊聽後一愣,道:“我怎麼沒想到呢?你既然知道為什麼剛才不說出來?”
“這群人你真的瞭解嗎?雖說現在表面上看起來,兇手是藏在樓內的第十個人,但是若我們判斷失誤呢?總之我現在誰都不相信,這些話還是我們倆說比較好,若他們中真的有人是兇手,乾脆我們就讓他認為我們完全相信這裡有鬼,讓他放鬆警惕,從而露出破綻!”
這一招是我之前和林映雪學的,現在我才發現,她那句‘要想破解罪惡,就必須接近它甚至成為它’有多麼的深奧。
張起珊聽到我這話,忽然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發呆,隨後她小聲的說道:“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有這麼帥的一面啊。”
我嘿嘿一笑道:“那是,我帥的地方多著呢,總不能都被你發現吧?哈哈。”
我們倆愉快的聊天,恐怖的氣氛再次一掃而空,而就在這時,我似乎隱隱聽到,前方傳來了水滴的聲音,就好像半夜家裡的水龍頭沒有關好一樣,‘滴答滴答’的聲音很有規律。
不只是我,張起珊也聽到了這個聲音,與此同時我也發現,那聲音的來源,貌似就是我前面不遠處。
我好奇的拿起手電筒朝著前方照過去,想要看看那水滴的源頭究竟是什麼,可是手電筒的光線剛剛向前延伸過去,就被一個物體牢牢地阻擋住了,而看到這個擋住光線的物體,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如遭電擊!
只見我們前方大約十米處,一個人正靜靜的站在那裡,穿著一身帶血的護士裝,額頭上不斷的有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地上,這便是我們聽到的滴答聲的源頭,而這個人,分明就是早已死去的暗影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