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蝶姑娘好資質，沒想到這門劍訣竟是如此快便入了門。”
銀蝶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資質是不是真的優秀，不過想來依照自己的體質，使用出這些劍招，應該比普通人要容易些許。
“柳公子真的決定要離開京城嗎？”
柳湘蓮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走到銀蝶面前，眼神堅定的看著她。
銀蝶看著他那眼神，便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心中不知是感動多些，還是無奈多些。
不過，柳湘蓮在自己接觸的人中，算是極為不錯的。就是在原本的紅樓中，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對於紅樓，對於那些下凡的精怪柳湘蓮的影響並不算大，自己帶著他離開京城，脫離這個漩渦，就算是一報還一報吧。
這般想著，銀蝶對於接受柳湘蓮的資助也覺得安心了些。
這世間有多少人想要求仙問道，為此願意散盡家財。柳湘蓮雖然不是其中之一，但自己給他一個機會，也算是略做補償吧。
銀蝶回到屋中，取出自己昨日收拾好的包裹。其中不過幾身換洗的衣物，以及兩張銀票，幾兩碎銀子。
柳湘蓮伸手接過包裹，轉身放回了馬車上。
朱二孃看著兩人，動了動嘴唇，卻是沒有挽留：“早些回來。”
銀蝶微微頷首，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外表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的婦人。
銀蝶知道，自己這一去少則數月，多則幾年，而朱二孃的年紀，在這個平均活不到四十的時代已然不算年輕了。
若是在自己離開的這日子裡出些意外，此一別便是永別了。
銀蝶看了半晌，還是毅然決然的轉身上了馬車。
柳湘蓮對著朱二孃點了點頭，然後輕聲說了句：“我會照顧好她的。”這才上了馬車。
銀蝶進了車廂，就看見自己的包裹正放在桌上，坐到桌邊後柳湘蓮便坐到了她的對面。
外面的車伕“啪”的一甩鞭子，馬車就緩緩的動了起來。
“銀蝶，今日就去城外饅頭庵嗎？”
銀蝶點了點頭：“我之前答應了饅頭庵的靜虛師太一件事，今日先去試試。晚間也可以在庵中借宿。”
柳湘蓮原本就是陪著銀蝶出來的，自然是不會反對。
“銀蝶，這把劍你拿著防身吧。”
銀蝶看著被遞到面前的劍，立刻認出這就是柳湘蓮上次給自己展示的鴛鴦劍中較為輕短的一把。
再掃一眼柳湘蓮的腰間，那裡正是那對鴛鴦劍中另一柄。
銀蝶想要拒絕，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她原就是不懂拒絕的人吧，尤其是在已經欠了他不少次的情況下。
“銀蝶你放心，我只是覺得這劍很適合你現在用，你若是不喜歡，我們去鐵匠鋪子重新打一柄劍就是了。”
銀蝶搖了搖頭，將那劍拿過來，學著柳湘蓮的樣子掛在腰間。
“不用了，我現在劍術不精，這把劍也足夠用了。至於以後......。”
柳湘蓮希翼的看著銀蝶，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銀蝶提及以後，第一次覺的自己有了些許和她相伴的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