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那種人!”杜和平大聲咆哮。
“你怎麼就這麼不理性呢?”
杜和平努力鎮靜下來,看了看手中的信,問道:“這匿名信是從哪裡來的?”
“在我車上。”
“你車子沒關窗嗎?”
“我習慣留一點點縫。”
“那麼說這是個熟人了,或者說是警局內部的人,對嗎?”
“那也未必。”
“要不然他怎麼會對你的習慣那麼瞭解呢?話又說回來,寫這封信的人是怎麼知道顧偉濤乾的呢?現場除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涉入。”
曹大志站起來,責問杜和平:“這麼說,你是懷疑這封信的真實性了?”
“是,一定是別有用心,故意栽贓陷害。”
“證據呢?”
“他有證據嗎?僅憑几句話能說明什麼問題?”
“這不是正審著嘛。”曹大志揹著手走了幾圈,返回原點,緩下語氣說,“你別跟我橫,事實很快就會澄清的,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何況還是我們內部的人,真要是出了這檔子事,我這個副局長也當到頭了。”
杜和平埋頭想了想,問:“誰在審他?”
“胡建德。”
“老胡本來就看他不順眼,那次為了一樁搶劫案兩個人吵起來,老胡最終理屈詞窮,鬧得下不了臺,這下小顧落到他手裡了,還不給他的顏色看看。”
“杜和平,你怎麼這樣看待同事呢?老胡心胸就那麼狹窄?會因為那麼點事報復新人?”
“那可難說。”杜和平朝外走去。
曹大志大聲喝道:“杜和平你要是再不冷靜,我把你也關了!”
“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杜和平臉上掛不住了,“小顧的為人我知道,他的軟肋在哪兒我也最清楚,我過去敲打敲打他。”
“我實話告訴你吧,這事十有八九是他乾的,目的、動機都很明確。”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
曹大志告訴杜和平,接到舉報信後,他立刻組織人員展開了調查,先去勘察了現場,暗溝裡的腳印是24碼,正好與顧偉濤的相符。
還做了相應的測試,岸邊踩下的腳印很深,估算體重也與他相接近。
他們還去醫院詢問了接診的醫護人員,察看了相關病例,他就是個普通的腸胃炎,根本用不著住院治療,是他自己要求留院觀察的。
“查過監控沒有?住院期間,他走出過病房嗎?”
“他不但走出了病房,還溜到了大街上。”
曹大志說跟值班的護士謊稱餓了,想出去買吃的,鑽進北街就沒了蹤影,那地方全是小吃攤,人流量大,便於逃脫,一個半小時才返回病房。
一個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