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難,我有他的電話,把他約出來,面對面談就是了。”
“那樣不行,他不會說真話的,必須先弄清他的真實目的。”杜和平說,“他要是再約你,就答應下來,然後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
“杜隊,說實話,我本來不想再跟那個人見面了。”趙豔妮朝外面看一眼。
“為什麼?”
“不想再讓你徒弟喝醋了。”
杜和平說她這是工作,顧偉濤會理解的,你儘管放開來,用不著緊張,用盡解數刺激他。
“刺激他?”
“人在失控的情況下才能真實暴露自己。”
“哦,我懂了。杜隊,您是不是讓我扮演釣魚的角色?”
杜和平說:“有那麼點意思,你把這個帶上,放在隱秘的地方,千萬別讓他發現了。”
“竊聽器?”
“是,實時傳送的那種。”
“有必要嗎?”
“有。”
“那好吧,聽您的,沒其他事的話我回去了。”趙豔妮接過竊聽器,裝在褲兜裡,站了起來。
走到門口,她又回過頭來,笑著說:“我乾的可是你們警隊的活,要是任務完成的好,您得幫我個忙。”
“說。”
“想辦法把我調過來。”
“鬼丫頭,你這是跟我提條件嗎?”
“不是……不是,我本來學的就是刑偵專業,在戶籍那邊幹活不順手。當然了,就算你不答應,我也會盡力的。”
杜和平笑了笑,沒說什麼。
果然,不到下班時間,就接到了趙豔妮發過來的微信,告訴杜和平,那個人又約她了,說下班後在大門外等她。
杜和平囑咐她,放鬆點,用不著有任何顧慮,我會在暗處保護著你。
到了下班時間,趙豔妮故意拖延了十分鐘才走出了辦公室。
出了大門,並沒有看到昨天來接他的那輛車。
正站在觀望,停在對過的一輛白色越野車的車門開啟了,有人伸出一隻手,朝著揮了揮。
趙豔妮走過去,朝車裡面看了看,確定只有他一個人在車裡,拉開車門上了車。
這一次,他們沒再去上次吃飯的地方,直接去了輝煌大酒店。
杜和平駕駛著一輛黑色的私家車跟在後面,他只帶了何小魚一個人,沒讓顧偉濤參加,擔心那小子會有過激行為。
跟蹤的過程中,何小魚問:“杜隊,你這是為了顧偉濤的愛情單獨安排的行動吧?”
“不是,我覺得那個人很可疑,好像與案件有著某種聯絡。”
“不會吧,這怎麼能扯得上?”
“我也說不好,只是一種預感。”
“我覺得這預感沒有價值,某種程度上還是私心作祟,目的還是為了給你徒弟出氣,對不對?”
“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要是為了案子,我倒是心安理得,可要是純粹為了顧偉濤那小子,我立馬下車。”
“你就那麼不在意你師兄?”
“瞧他那個癟三相,讓人蹬了活該!”
“這話聽上去味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