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仇了?你要是不心虛,根本用不著在意,相反,你卻反應得如此強烈,這恰恰說明,你那煙來路不明。”
“關你屁事?”
“我問你,你是不是人民警察?”
“這還要問了?”
“既然是人民警察,就該接受人民的監督,我做錯了嗎?”
“我也沒錯呀。”
“那不就得了,都沒錯,你草雞啥?還讓女同學出面為你擺平,簡直把男人的臉面給丟盡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顧偉濤已經完全明白了,趙豔妮這是答謝他的“刪帖”之恩,才跟他共進晚餐的。
他轉向趙豔妮,目光變得複雜起來,責問道:“你這是何苦呢?值得你供奉一條狗嗎?”
那個人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大喝一聲:“請注意你的用詞,小心你的狗頭被搬家!”
“能耐你了!你敢動我一指頭試試?”
“別吵了,有話好好說不行嗎?”趙豔妮望著顧偉濤,完全是一副懇求的語氣,“既然來了,你就坐下吧,一起說說話。”
“我從來不跟畜生說話!”
那人一個騰步,揮拳打了過來。
顧偉濤本能躲閃,那隻本來是奔著他臉頰的拳頭嚴嚴實實蓋在了左眼上。
一陣暈眩,火星四濺,眼前烏黑一片。
回過神來,見趙豔妮已經把那個人推出了房間。
她掩了門,返身逼視著顧偉濤,指責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簡直就是一條瘋狗!”
“在你眼裡我就是一條瘋狗是嗎?”
“不可理喻,是我先找到了他,跟他說明了情況,要他刪帖,他提出來,刪帖可以,但要跟他一起吃頓飯。”
“你就答應了?”
“我不答應能行嗎?那個帖子的殺傷力很大,說不定能讓你丟掉飯碗,你知道不知道?”趙豔妮眼圈紅了。
“那你為什麼不事先跟我說清楚?”
“就你那個小心眼勁,我要是跟你說了,你還讓我來嗎?不就是一起吃頓飯嘛,我是個警察,知道該如何防範。”
“可你是個女人!”
“算了,不跟你說了,簡直是對牛彈琴!”趙豔妮拿起包,氣沖沖走出了房間。
顧偉濤一隻手捂在眼睛上,跟在後頭走出了房間。
趙豔妮去了吧檯,說買單,服務生告訴她已經有人買過了。
她快步追出去,已經不見了接她來的那輛車,招手喊過一輛計程車,坐上去,直接走人了。
顧偉濤走出飯館,坐在臺階上,一直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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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和平聽完,批評顧偉濤:“這事的確是你做得不對,趙豔妮為了幫你刪帖,低三下四求人家,還請人家吃飯,你倒好,反倒打翻了醋罈子,十足的小心眼。”
“我是擔心她被壞人騙,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好鳥,很可能是看上趙豔妮了,想打她的主意。”
“那更說明了你自信心不足!”
儘管杜和平沒給他好臉色,還是問清了那輛車的情況以及牌照號碼,當即拿起電話,找了一個交警隊的熟人,讓他幫忙查一下那輛車的背景。
對方很快給了答覆,說那輛車在一家企業的名下。
“哪一家企業?”
“晨光再生,老闆是吳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