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咬定是我寫的嗎?”
“那……那會是誰呢?”何小魚一臉愕然,“肯定是個知情人,對了,說不定就是那個兇手。”
杜和平發了一連串的疑問——
他為什麼要把罪惡寫出來?
為什麼要發到網上去?
為什麼要把網址發給我?
……
何小魚稍加思索,斷言寫手就是劫持或者殺害馮茱萸的人,並且患有某種精神疾病。
“你覺得寫手會是吳富貴嗎?”
“是。”
“你看他像個有精神病的人嗎?”
“間歇性的唄。”
杜和平站起來,來回走動著。
何小魚喋喋不休,說就算小說裡的內容跟事實有出入,但可以作為參考,開啟缺口。
建議從他家的衛生間開始查起,搜尋證據。
杜和平思忖片刻,指派何小魚去查一下吳富貴的戶籍檔案。
何小魚為難了,說自己的工作證還沒辦下來,戶籍科的人又不認識她,肯定不配合。
“這個好辦,我讓他們科長關照一下。”
杜和平剛想打電話,顧偉濤說:“還是我去吧。”
“不行,你得跟我去現場。”
“你就讓我去吧,辦完了再去現場,好不好?”
“說個理由。”
“我同學在那兒,可以提高辦事效率。師父,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我跟你談起過她。”
杜和平這才想起,前些日子這小子請自己吃過一頓包子。
吃完包子提出了條件,讓自己想辦法把戶籍科的趙豔妮調到警隊來。
理由很簡單,說那個女孩是他警校的同班同學,學的是刑偵專業,放到戶籍科不對口。
杜和平當時就把他揭穿了,說你小子是在打人家的主意吧?
顧偉濤低下頭,欲言又止。
杜和平說:“好吧,想去就去吧,不過我可警告你,別給咱刑警丟臉。”
“我怎麼就給刑警丟臉了?”
“人家喜歡你就跟你好,不喜歡拉倒唄,別低三下四的可著勁糾纏,就跟一塊黏膠似的。”
何小魚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挖苦道:“瞧他那樣吧,一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黃毛丫頭,你懂個屁!”顧偉濤白了她一眼,抬腳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