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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段宏掛了電話回到了段暄的臥室。
小段暄放下琴弓,“爸爸,姐姐嗎。”
段宏從不在給女兒上課的時候做別的事情,包括接尋常的電話。
這一點段暄最清楚。
而且這個時間並不是父親的工作時間,所以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個電話一定不會是別人。
段宏點頭,接著繼續開始上課。
“從第一小節開始,再來一次,還是,注意你的右臂,要把琴弓想象成你身體的一部分。”
儘管此時小段暄很想問問姐姐在幹什麼,在電話裡又說了什麼,有沒有問起她。
只是她清楚父親在課堂上的話是不能違背的。
於是她幻想著右手上的琴弓就是自己右臂的延展,輕輕的將其拉動。
悠揚的旋律從她的手下向起,不知覺間她閉上了眼睛。
她喜歡聖桑《天鵝》的旋律,很溫柔,就像姐姐哄她睡覺時輕撫著的她的額頭。
爸爸告訴她,只要她努力練習,到了夏天她就可以和姐姐一起在一個很大的舞臺上一起演出。
而且還有那個姐姐的男朋友一起參與。
她知道那個姐姐的男朋友,姐姐偷偷告訴過她,說是一個特別特杯笨的傢伙。
她也知道什麼是男朋友。
她猜姐姐和笨笨男朋友都親親過了。
半小時後。
段宏滿意的宣佈下課,“今天表現不錯。”
段暄開心,“那我能吃巧克力了嗎?”
段宏遺憾道:“你的姐姐讓我轉告你,從今天開始,睡覺前你不許再吃甜食了。”
段暄乖乖的點了點頭,“姐姐說什麼時候回家了嗎?”
段宏摸了摸她的頭,溫和道:“這個月抓緊時間用功練琴,下個月我帶你去躺維也納。”
只見小段暄伸出了右手小拇指,嘴裡說了一句生澀的漢語,還帶著一絲絲西南官話的口音,“拉勾。”
接著又用法語有板有眼的補充道,“一百年不許變,變的人會長蟲牙。”
段宏看著段暄可愛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心道這一定又是段冉偷偷教的。
得說還是段冉有辦法,只是他不清楚兩人之間拉了什麼勾。
“好,拉勾。”
段宏短蹲下伸手指勾在了段暄的手指上。
父女二人一來一回,最後還蓋了個章。
接著段暄開心的收起琴跑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