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鍵一一解答了關於他所瞭解的一切,只是瞭解,他並不能用掌握。
關於空間裡的一些記載,對於他來講不過是飯後茶餘的幾篇故事會。
可葉戈爾卻拿出紙筆一邊聽一邊將其記錄了下來。
寫到激動之處,老人家還不時的發出幾聲孩童般的純真讚歎。
這讓秦鍵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觸,對方展現了出了一個真正學者的姿態。
於是他漸漸將故事中的“私貨”摘除,純粹的以第三人稱複述讓葉戈爾記錄。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二人將關於‘Ral’的話題徹底結束,葉戈爾收起筆,對秦鍵用了聲謝謝。
接著就秦鍵所提供的資料,二人展開了討論。
最後二人達成了一個屬於二人之間的‘Ral’共識。
肖邦雖然熱衷於上流社會的生活,但其本身還是在音樂中將思念的情緒表露無疑。
“肖邦思念的是什麼?”
涅高滋在書中給出的解答是——愛情與故土。
可這個問題終究是除了肖邦意外無人能確切知曉的。
秦鍵在最後說道:“無論是親人,還是摯友,或者愛人,最終都化成了肖邦筆下一首首無言之美。
“這是一種悽美,我認為催生出這種悽美情感的背面是他心底最深處的那一抹離情。”
“離情。”
秦鍵重複這兩字,接著他點了點頭。
“沒錯。”
...
自從肖邦大賽之後,他幾乎沒有在任何場所如此感性的再談肖邦音樂中的情感。
從他賽後拒絕錄製肖邦其他作品一事中也能窺見到——即便拿了肖邦大賽的冠軍,對於肖邦他還是存有疑惑的。
他始終在肖邦作品中的複雜情感迷宮中尋找著。。
今日與葉戈爾的一番交談似是又讓他看到一抹亮照亮了迷宮的出口
或許在前幾天的音樂會上,他就有嘗試著朝著這個方向試探摸索了幾步
至於究竟是不是這樣,就讓人不得而知了。
至少現在來看,秦鍵與葉戈爾關於Rarl一詞的寓意達成了一個屬於他倆的共識。
這一點貌似在涅高茲原著的基礎上又進行了一個昇華。
葉戈爾對此不但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甚至秦鍵發現老爺子似乎還挺開心這樣的結果。
在之後與葉戈爾的交流過程中,秦鍵也逐漸發現這個被不少國內同行所排斥的“怪老頭”其實不過就是在一些問題上有著強硬偏執的老人罷了。
尤其在接下來的話題。
秦鍵:“葉戈爾教授,這趟去聖彼得堡我聽到了這樣的言論,似乎俄派鋼琴的發展已經進入瓶頸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