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鍵平復了一下呼吸,看向老酒保,“大爺,這首作品對我很重要。”
沉了沉,他輕吐道,“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的拉三首演。”
“或許未來我會演奏無數場拉三,但第一次只有一次。”
“此刻站到這裡我已經很魯莽了。”
他的話中深意自然。
秦鍵明白薩賓娜最後決定啟用他是冒著極大的風險。
但他又何嘗不是呢?如果不是為了老酒保,他或許真的不會站在這裡,哪怕是演奏一首完整的拉三。
沒有誰的職業生涯是在萬事俱備之後才開始的,德語還說不利索的時候他就走進了dg的錄音大廳。
秦鍵不在乎自己的cd被髮行了多少張,掙了多少錢,也不在乎多花一週的時間和薩耶維討論莫扎特的音樂精髓。
此時此刻同樣的。
“我不在乎音樂會的介紹上是不是有我的名字。”
說著,彷彿那個溫順的青年淺淺又回來了一般。
“我只在乎我演奏的音樂是不是我想演奏的。”
說完了所有的話後,秦鍵覺得自己剛才確實冒失了。
慚愧一笑。
他向著老酒保深鞠一躬,轉而又向薩賓娜深鞠一躬。
“抱歉,薩賓娜指揮”
伴隨著大廳裡傳來的下半場開場鐘聲,他接著轉身離去。
一切就發生在幾個呼吸間。
望著秦鍵離去的背影,老酒保神色幾變。
最後深深的看了身旁一眼:“薩賓娜,還記得你第一次拿著指揮棒上臺前的情景嗎?”
“相信我!讓他按照他的演奏來,或許他的音樂就是你想要的。”
說完他老酒保衝向了後臺出口。
聽著耳邊的話,薩賓娜不由得想起了曾經的一幕。
望向秦鍵背影的目光微微的發現了點變化。
同樣倔強的身影,像極了她第一次上臺前因為和老指揮意見不合而憤憤離去的樣子。
但是那場音樂會最終還是由她上臺職棒。
...
...
“認真回答我,你有幾分把握?”
“最多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