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一笑,側過臉說道:“今天的曲目很精彩。”
秦鍵聞聲收起手機,“是啊,很期待。”他說著不由的又想起下半場的拉三。
段宏:“聽說你在學校裡也組織了一個學生樂團,還有過一些商演經歷,怎麼,有走指揮的想法嗎?”
秦鍵:“只是小打小鬧的玩一玩,指揮系統太過於龐大,我覺的並不適合我。”
段宏:“指揮確實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論龐大與否你都應該多瞭解一些,這對於你未來的藝術水準會有不小的幫助。“
秦鍵:“段叔說的是,受教了。”
兩人正說著,頭頂響起了第二遍音樂會預備鐘聲,接著第三遍鐘聲響起。
段宏:“要開始了。”
隨著大廳裡燈光漸漸暗了下去,觀眾席間的雜音也越來越小。
所有的目光都盯著被燈光照亮的舞臺和它左右兩邊的門。
接著,赫爾辛基交響樂團的樂手們從兩扇門走了出來。
很快,整個舞臺被塞得滿滿的,且井然有序。
一股龐大的氣勢從舞臺傳向四面八方。親親
這就是優秀交響樂團的氣勢,他們只用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就能讓人為接下來的一幕感到強烈期待。
有經驗的音樂會觀眾自然都知道,並非每首作品都需要用到所有樂器,但是當所有的管絃樂聲部都出現時,那就意味著接下來的曲目是個大傢伙。
現在整個大廳裡都在等待著一個人的出現。
五秒後。
“嘩嘩——————————”
掌聲起。
盛裝的薩賓娜指揮出現了。
她從舞臺的右門走出,一出場牽動了整個大廳的氣機一般,相信這一刻兩千雙眼睛都隨著她颯爽沉穩的步伐。
執掌赫爾辛基交響樂團十一載的她早已將自己融入到了這個樂團之中,當她衝著觀眾席示禮轉身走上指揮台的那一刻,整個舞臺以她為中心瞬間凝成了一個整體。
這一幕讓秦鍵內心由衷贊同,這個女人果然有其特有的魅力。
第一曲——芬蘭頌,拉開了整場音樂會的序幕。
這首由芬蘭偉大的民族主義作曲家西貝柳斯所寫,此曲是在芬蘭處於俄國沙皇統治時期所寫。
西貝柳斯曾說這首浩蕩的作品是在向全世界宣告——‘在北極圈中正有一個小國在為她的生存而鬥爭。’
音樂一開始,銅管合奏在薩賓娜強而有力的揮動下以行板的速度直接展現出了粗曠沉重的音樂動機。